“既然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为什么又要陪她来进行考核，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以往参加考核的人也是要冒着生命危险。”。

“谁让我们是朋友，我欠了她不少，人情总要还的。”。

人情，世间最难断的就是人情，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将所有人全部连系在一起。

老妇深深地看了吴凡一眼，旋即开口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给你第二次机会，这些知识就算你全部记住也于事无补，但看在你是她朋友的份上，我就再问你一题。”。

“答对了你可以随意通过，答错就老实回去。”。

“多谢前辈！”吴凡憨憨一笑，“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答上来，但一定会全力以赴。”。

他的眼中燃烧起斗志，仿佛正身处厮杀的战场，一旦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就意味着绝不会输！

好一个坚定的少年，老妇心中暗暗惊叹一声，旋即正色道：“你心中的道是什么？”。

“道？”。

这个问题与其说是道，倒不如说是自身内心的坚持，一个人如果不是行尸走肉就会有自己内心的坚持之物。

好也好，坏也罢，正是不同的坚持才令人走上不同的道路。

老妇就是想知道吴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道？我哪有那么高大上的东西。”吴凡的笑容有些落寞，影子在身后不断拉长。

“你知道吗？在一年半之前，我还是一个傻瓜，每天被同学嘲笑，每天被亲戚冷嘲热讽，那段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

“幸好那段时间有为朋友支撑我，为我赴汤蹈火，没有他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位朋友现在怎么了？”。

“他死了。”吴凡淡淡地说道，空气中透露着一股寒意。

“他死在一位实力强大的敌人手中，为了守护他的城市，人名，为了守护我。”。

“明明有最先逃走的机会却要去螳臂挡车，最后一个人像蝼蚁一样默默无闻地死在战场。”。

“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没人知道有人在默默为他们的安危而战斗。”。

“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吴凡看向老妇，那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死去一般。

“那时候我在想保护这些人有什么用？就算付出生命最终也只能得到等身大小的一块土地。”。

“我不会像他那样选择去保护所有人，我不断变强，不断在战斗中死里逃生所得来的这份力量只会动用在我身边人的身上。”。

他瞬间抬头，那双赤红的眼珠中仿佛有火山正在喷发。

“为了他们，我会和一切敌人不死不休，用尽全力去保护他们！”。

“而那些陌生人，我不会多耗费任何精力。”。

“如果有所谓的道，那我的道就是这样。”。

“。。。”老妇陷入沉思，与其说他愿意为朋友赴汤蹈火，倒不如说他其实极端的自私。

只想保护自己想保护之物，这句话说来容易，做起来也需要困难重重。

能够走到这一步，他应该也付出了许多。

“你如果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你通过。”许久之后，老妇幽幽地说道。

“说来听听？”。

“保护好之前那位女性。”。

“我答应你！”吴凡用力地点点头，“或者说我早就答应过她。”。

“既然如此，你便就离去吧。”老妇让开身，露出身后的大门。

“或许你并不像大众眼中的英雄那般闪闪发光，但对于你身边的人来说，你或许是一位可靠的人。”。

“谁说光明中的才是英雄。”。

吴凡听后哈哈大笑，脚步轻快地走向大门，瞬间推门而去，只留下一句。

“我可未必是英雄，必要时刻我也会化为厉鬼。”。

等二人走后，老妇忽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就这样还说不想发生什么，或许你自己是这么想的，可你身边人就未必了。”。

“等到那一刻的到来，你真的可以忍住吗？”。

在老妇看来这就是最普通的男女恋爱，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上万年的寿命中早就见证过无数爱情的产生和毁灭。

“愿你们的结局安好。”。

她说完这一句后又重新挡在大门前，面色也恢复冷漠。

“新来的人类，上前接受考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高尚一行人。

而后者显然也胸有成竹。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通过了，我还以为你要用很长时间去学习。”高锦月惊讶地看着从门后出来的吴凡，时间似乎还没过去十分钟。

“那是当然，其实我之前只是闹着玩，这就叫做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