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失算的准提(1 / 2)

在洪荒,缔结为道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没有繁琐的仪式,也没有复杂的礼节。

基本上就是你情我愿就行了。

最多就是请来三五好友庆贺一下昊天和瑶池作为先天大神,也没有例外,而且因为担心东皇太一会生事,只邀请了镇元子、东华老祖等几位准圣大能。

不过他们的担忧并没有发生,不仅东皇太一没来,连伏羲大神和钦原妖圣也没来赴会,只是派人送来了贺礼,同时妖皇帝俊也让人备了一份厚礼送来。

这个结果自然让昊天和瑶池松了一口气:

显然,妖庭打算了结这段因果,至少是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黄龙、羽翼仙和白鹤得以一尝传说中个头超大的紫纹蟠桃的滋味,也感到心满意足不过玄诚子就难受。

从始至终,他都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气机锁定着他,让他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般寒冷刺骨。

这个人自然就是玄冥祖巫。

当时她撕裂空间,并不是返回不周山,而是直接来到西昆仑。

这位祖巫虽然脾气不太好,但终究还是没忘正事。

玄诚能猜到两位祖巫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清楚只要妖族不继续逼迫,瑶池等准圣大能便不可能倒向巫族一方。

最终,这一场小规模的“蟠桃宴会”顺顺利利地落下帷幕。

两位祖巫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昊天和瑶池亲自将一众宾客送出西昆仑。

玄诚子作为后辈,自是最后一個离开。

临走前,玄诚子心中一动,望着昊天道“师叔若是有暇可以去昆仑山,小侄那里鼓捣出不少新鲜玩意。”

闻言,昊天下意识地朝着瑶池望去。

看着这不出意外的表现,玄诚子顿时心中一乐。

呵,耙耳朵!

乘上逐日车离开西昆仑,没行出多远,玄诚子便发现前方后土祖巫正在山林中漫步而行,在察觉到逐日车的靠近后,更是直接停了下来。

玄诚子心中微动,交代羽翼仙三人先行返回昆仑山,自己则闪身出现在后土祖巫面前背后悬着两杆大旗。

“师叔可是在等我?玄冥师叔呢?她不在这里吧?”

后土祖巫微微领首,“玄冥她已经返回不周山了。”

玄诚子松了口气,将中央戊土杏黄旗和南方离地焰光旗收了起来这时,后土祖巫轻声道:“师侄之前所说的办法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不知可否陪我去十八重幽土走一趟?’

玄诚子面上现出一丝犹豫沉吟片刻后方才点了点头,“正好小侄也想去阴山见识一下,能跟着师叔一道前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后土祖巫点点头,身周闪过一道黄芒。

玄诚子只觉得眼前一黯,便竟已置身于一片幽暗阴冷的世界。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湖泊海洋,只有连绵不绝的山脉丘陵和一条无比宽广奔流不息的大河凉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在这里玄诚子没有感知到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只有无穷多的残魂幽魄在空中飘来荡去。

一眼望去,几乎全是绿油油的魂魄。

它们有形而无质,彼此重叠交叉,千奇百怪什么模样的都有,聚集在一起犹如一片绿色的海洋,让人几乎没有下脚的空间。

有一些魂魄在看到两人出现便迅速转身逃走,剩下也因为慑于后土祖巫的气息而不敢靠近。

后土祖巫解释道:“逃走的魂魄便是重新诞生出灵智的鬼族,剩下的便是普通的残魂。”

玄诚子点点头,尽管已经听对方描述过十八重幽土内的景象,此时亲眼见到仍是大感震撼。

这也太多了吧!

“这只是第一重幽土,因为生灵死后魂魄会不断沉沦的缘故,下方的十七重幽土内的残魂数量要更多!”

后土祖巫一边说着,脚下光芒一闪,便带着玄诚子来到了第二重幽土。

同样的黯淡无光,同样的荒凉无比,不过第二重的残魂数量却比第一重要多出三成不止玄诚子跟着后土祖巫就这样一重重地往下,最终来到了第十八重幽土。

这里已经完全沦为鬼域,地面、空中,甚至是山石之中密密麻麻全都是残魂一路行来,玄诚子注意到这些残魂都在躲避着那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

偶有残魂落入其中,便再也爬不上来,而是随着河水流进入幽冥血海之……

雷宣宽敞安静的大殿上,六尊圣人端坐蒲团之上。

左边依次坐着太清圣人老子、玉清圣人元始和上清圣人通天右边依次坐着女娲圣人,和西方教的接引圣人、准提圣人。

六尊圣人俱都静默无言,静静地等候着什么忽地,一道仙光绽放,上首主位之上凭空出现了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

“拜见师尊!”

“拜见老师!”

六尊圣人起身行礼。

这一道突兀出现的身影正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尊圣人,以斩三尸之法证得圣位,以身合天道的道祖鸿钧!

“免礼。”

钧道祖环顾下面六尊圣人,“此次召尔等前来,皆因量劫将启,尔等身为圣人,当引导量劫,避免其演化为无量量劫。”

六圣俱是一凛。

时于量劫为何,六圣自然知晓、

也知量劫一旦没有妥善处置,便会演变为无量量劫,让一切重归混沌,无人可逆转!

届时便只有圣人可以存活,其他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第十八重幽土后土祖巫望着密密麻麻的残魂幽魄,叹息道:“自天地开辟以来,十八重幽土便是洪荒生灵死亡后的归宿,但长久的积累之下,十八重幽土内已经快要容纳不下这些残魂了。

说到这里,她略微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沉声道:“近来我频发感悟,总觉得父神所创的洪荒有一处极大的缺憾。也正是这个念头,让我那几位兄长斥责我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