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静水深流(1 / 2)

三张面具 饮江水 4827 字 2023-04-13

“秦志辉。”无具朝秦志辉走了几步,将手机短信递给他看,“这是真是假?”

以前阿铭混迹于交易面具的圈子,对这些事都比较熟悉,看到短信后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点头道:“是……是真的。这是激进会官方号码……可是你怎么会被……”

说到一半秦志辉回头看了眼烈马,虽然她现在身份不是警察,但激进会毕竟不是合法机构,这方面秦志辉还是很谨慎的。

无具则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在意,同时又追问道:“我只是口头问过广穆,并没向他提报正式申请。还有这个会员等级是什么意思?”

“嗨呀!”秦志辉将手机还给无具,嘴上解释着,“本来就是非法组织,还要什么正不正规,你直接任命就行了。还有这个会员等级……虽然我不太敢相信,但你现在差不多就是副会长了。除了老广穆,你最大。”

无具也不太相信,他无法理解广穆为什么要这么做。刚在想是不是激进会内部混乱导致流程出错,就听秦志辉“啊”的一声大叫道:“你现在是总裁长了!两万名激进会成员都要听你的,你帮我救陆弥!快点救救她!!”

“你急也没用。她们真要杀陆弥,陆弥早就死了。”无具说完又思考片刻,看向烈马道,“你刚才说你想救她,有没有初步计划。”

烈马点了点头,看向孔确问道:“刚才车里你说有一叠那个孙隆的面具?在哪里?”

“在司君那里。”孔确收起画笔,有点不甘心地道。

烈马又转身对无具说道:“这个孙隆战斗力很强,我去问司君把面具都拿来,有几张就用几张,组成一队孙隆战队。落白家就这么点地方,她们一定是把陆弥转移走了,等我查出陆弥关押地点,给她来一个孙隆战队救人大行动。”

“不行不行!她们急了撕票怎么办!”秦志辉急忙否定。

“她们都没开过条件,撕什么票!”无具吼完又捏了捏鼻梁,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对烈马分析道,“你这计划能混淆视听,难点在于上哪找这么多听指挥的孙隆替身。”

“刚才,秦志辉不是说……”烈马指了指无具手里的手机,“你现在是什么总裁长吗?调几个人过来。”

无具一愣,但又马上摇头道:“激进会宗旨是抛弃面具,想让他们戴别人的面具行动,肯定行不通。”

“那……就只能找局长了。”烈马叹了口气,“只是现在的落白没有罪证,而且出动警察的话,落白的面具就留有案底了。”

“找那个司君呀!”孔确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道,“他不是老说自己是什么天才吗,让他想办法!最近他都不知道在忙点什么东西。”

无具想了想,自己身上的事比较驳杂。除了要帮择优会调查谁偷了镜像面具,还要帮激进会去查A孩的事。七山上天后他要照顾奈雪,还有答应要帮孔确夺回孔雲的面具……然而,烈马虽然现在的面具是电台主持人,可她毕竟曾是如假包换的警察,刑侦能力一定不弱……

想到这里无具不再犹豫,立刻拨通了司君的电话。

没想到几天不联系,司君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什么事?我很忙的。”

无具脸一沉,将手机音量调大,没好气地道:“陆弥生死未卜,要你帮忙。”

司君顿了顿:“烈马不是去救陆弥了吗,怎么就生死未卜了?”

“别废话了。”无具正颜厉色地道,“我要一队人,越快越好。”

“我哪来人啊?”司君回道。电话里他的声音时远时近,好像在忙些什么事情,“局里也没有人了,都跑去抓那些假张堂了。”

无具沉默,如果不是司君提醒他都快忘了这事了。刚要说话,孔确突然上前对着手机破口大骂:“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局里审我的时候这么厉害,在焚面大会上揍我的时候这么厉害,还吹自己是个大天才,现在不过问你要几个人,你就傻了?!”

司君喘了好几下粗气,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要几个人,什么水平?”

“水平随便!我们要他们戴孙隆的面具!人数越多越好!越多越好!越多越好!”孔确急了,声音越来越大。

秦志辉被她吼的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无具。无具苦笑着摇头,秦志辉哪里知道,孔确可能比他更怕陆弥出事。

“嘶……”司君深吸一口气,报了个数字,“40个,不能再多了。”

“好,是警察吗?”烈马也赶紧问道。

“不是,但……都非常聪明,还很听话。”司君声音忽然轻了下来。

“很听话?不会都是……你的同学们吧?”烈马咽了下口水。

“不是……”司君语气有点低沉地道,“他们都是孤儿院的……残疾人。他们会很乐意戴上孙隆的面具。”

孔确和秦志辉不知道孤儿院的事,反而是烈马问道:“赐霞庭院?现在那里是孩多还是大人多?”

“……还是孩子多。”

孔确唉了一声:“那不还是你的同学吗?能靠得住嘛?”

“你和我不也只是孩子吗?!”司君大声嚷道。

外婆是我家人,所以他们不是我的同学,而是我的亲人。

*****

这是第5天了。

自从落白在无具家被三个墨镜男撕下面具带走后,已经过了整整4天。这期间她一直处于没戴任何面具的情况下,还始终被蒙着双眼。

她伤心又无助,被几个不知名的男人运来运去,直到被送进一个木制小阁楼里,才被摘掉了眼罩。

小阁楼有一处房顶是斜面的,上面排列着3扇天窗。现在是晴朗的夜晚,3片方形的月光晒在床前的地板上,让她想起自己原来还活着。

忽然,她身后传来一位男士的说话声,听上去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女士,或许事情并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