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身份(1 / 2)

三张面具 饮江水 4564 字 2023-04-13

考虑到治疗面具的进度,林为零并未被带去警局。原先的病房满地是血的已经没法住人,所以她被换到了一间新的双人病房。

身边的另一张病床是空闲的,百无聊赖的她只能一手枕着脑袋一手举高孔确和晚星两张面具,透过面具望着那一包包注射液,发着无聊的呆。

不一会她稍稍坐直了些,左看右看自己的胸脯,发出一声长叹:“啊欧,这下除了名字,身体也是女人了。”

另一边的警局,一行人挤在狭小的审讯室里。

奈雪正在打电话给旭鹰,说如果他不愿去医院帮忙,非法租赁给赵心灯面具的事警察会一查到底。而赵心灯则满脸冤枉,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注册了一下游戏,没用风桨的面具做过坏事。

保镖一语不发,青焰则不断在催促司君,让他赶紧把自己放了,或者快点派警察去捉拿孙隆。而司君却眉头紧蹙,神情凝重地问无具道:“落白姐姐……真的失踪了?”

无具点点头,拿出赵心灯的手机对司君道:“这游戏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司君看向手机,风桨仍孤零零地站在一片冰原上,他四周空无一人,手机却一直在提示电量已不足8%了。

“我先给它充电吧。”司君拿过手机,转身对无具道,“你跟我来。”

“警官!那是我的手机!是他抢我的!!”赵心灯又吼了起来,可并没人理会他。

出审讯室后两人来到了司君的办公室,这地方无具并不陌生,只是比起以前的陈设,现在还要更古怪些。

原先放置合成弓弩和手箍的武器台,被换成了一座球形的大玻璃罩。玻璃罩足有两米高,里面有一个木制平台,平台上还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张面具。

司君给手机充上电后走到玻璃罩边,指了指平台道:“我最近都在忙这个,没想到外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无具看着平台上的面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还有事,你长话短说。”

司君好奇地看了无具一眼,才意识到他可能又吃药了,赶紧解释道:“这个叫作‘编辑面具’,是我发明的另一项面具编译技术。优点是可以编辑面具参数,让它变成新的面具。”

无具仍然看着平台,反问道:“为什么上面放着两张。”

司君哈哈一笑说道:“这是技术层面的事情,我就不详细解释了。简单来说就是我没法无中生有地随意修改,只能通过两张面具互相比对,来做更精准的参数修改。”

“比对?那如果不是面具呢?”无具扬了扬眉。

“嗯?”司君不明白他的意思。

无具转过头来,指了指平台上的面具道:“如果这上面只放一张面具,另一张不是面具,最后会发生什么?”

“不是面具……你意思是放其它物品?”司君看着玻璃罩,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如果是其他物品,那最终编辑出来的面具,应该……会带有那个物品的属性,对。”

司君想通后对无具笑了笑:“对,就是这样,因为面具其实本身也是物品。可是这么做并没什么意义,人为什么要变成物品呢……不……不!等等!!”

司君忽然瞪大眼睛,他从没想过编辑面具的技术还能这么使用。如果让面具结合物品的特点,那戴上面具的人,岂不是也就有了超能力?!

要知道,物品有些能力要比人高出太多了……比如金属的抗压能力、液体的流动能力、植物的生存能力,还有抗热能力、飞行能力、导电能力等等……

“不……”司君飞快冲到电脑边,激动地对编辑程序进行确认,“不不,这绝对是一个天才的创意,但但但是我从没试过,不好说,真的不好说,你让我试试!让我试试!”

可无具只是挥了挥手,好像并不太在意,开口继续说道:“你先等会,我有几件事要你做。”

“嗯嗯嗯嗯。”司君一头扎进编程的世界中,并没理会无具所说。

“第一,给我一张格斗高手的合成面具……”无具说到一半发现司君还在那忙活编程,大喝一声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电源都拔了。”

“啊……啊?啊什么?”司君这才抬起头看着无具,“我听着呢,给你张厉害的合成面具,还有呢?”

“还有这个……”无具拿起赵心灯的手机,对屏幕中的冰原指了指道,“我没时间玩这游戏,你负责去找可心,她就是你的落白姐姐,然后查清她现实里的下落。”

司君也知道这事马虎不得,郑重点头道:“没问题,假落白那里我也会让孙隆军团盯着,一有线索就通知你。”

“还有件事。”无具放下手机,顿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给我发明一个每天可以自动服药的机器。”

“自动服药?难道你……”司君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无具做了个不要多问的手势,又补充了一句:“每天睡醒,自动吃一粒就行。”

*****

陈根已经数不清这是被绑在酒店里的第几天了,虽然这比起流浪汉的日子要好上不少,但他却失去了自由。

回想他曾戴着柴墨面具,身任《每月乐理》杂志总编的日子,简直像是场做了30多年的美梦。梦境中他并不是衣食无忧,也没有心想事成,但却能随心所欲地制作音乐,周末闲来还能教几个身怀天赋的音乐学生。

他无数遍怀念起曾经的生活,也做出过各种努力,但结果呢?不论是乞求、咒骂、发誓还是祈祷,周围所有人都变的和祈祷对象一样,一个个都瞎了眼睛聋了耳朵,无视着他的疾苦。

可陈根不是瞎子,他两手紧束在椅背上,仍不忘抬头眺望窗外蓝天,等待飞鸟的偶尔滑过。

总有他叫不出名字的飞鸟会疾驰而过,陈根看它们的眼神从羡慕转变成嫉妒,直至今时今日的绝望。

陈根也不是聋子,虽然今天听到的对话和以往不太一样,但他还是一副生死无恋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