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动不了以后,厉知行从容地迈进了后院。
看着他进后院的身影,清风急得不行,他想让找人帮他去通风报信。
可是院子里人太多了,其他的工作人员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不得不说,阴阳禅院的后院可比前院漂亮多了。
一般的寺庙禅院,都是前院比后院大,可是这里却完全相反。
事出反常必有妖,没事建一个这么大的院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不像一个正经地方。
后院的厢房很多,而且建得并不是很规则。
厉知行不过是晚了一点点进来,就找不到他们的影踪了。
他轻轻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纸鹤,然后把那只纸鹤放了出去。
精神抖擞的纸鹤飞离他的手心以后,径直飞去了柳树下。
就是后院池塘那棵看起来孤伶伶的柳树。
厉知行慢步走到柳树下,看着围着柳树转圈圈的纸鹤头有点疼。
近来纸鹤总是喜欢带他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让他有一种自己的术法出问题的错觉。
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身体内的封印正在一点点瓦解。
而他就并没有阻止封印瓦解的心思,相反还有意有意地去触动那封印。
人被带到了这里?
柳树的周围一片平坦,好像地方可以藏东西。
厉知行打开灵眼,仔细地看了看这棵柳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柳树。
竟然是那只泽兽!
那只泽兽正好奇地瞪着厉知行,大概是知道厉知行看不见自己,瞪了一会,它朝厉知行吐了吐舌头。
厉知行假装没看到,可是眼角却微微抖动了一下。
大概是厉知行的演技太自然,那只泽兽放肆地向厉知行挥了挥爪子。
然后,其他人就看到柳枝有意无意地飘向厉知行的头顶。
终于,厉知行看到这玩得开心的泽兽心里不爽了。
他正准备向泽兽下手,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叫住了他。
“你是什么人?内院不可以参观,请马上离开!”
厉知行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子。
这个男子身上穿的衣袍和清风相似,看来应该是云禅子的徒弟。
“云禅子在哪里?”
厉知行懒得和他废话。
清雷一听这个男人竟然直呼自己师父的名讳,脸黑得如包公一般。
“你是什么人竟然直呼我师父名讳,识相地道歉滚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清雷的脾气和清风完全不一样,火爆得不像是个修道的人。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兜着走!”
厉知行态度强硬,根本不给他一点面子。
自从自己拜云禅子为师后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清雷顺手从自己的腰间扯下一把木剑便砍向厉知行。
别看这是一把木剑,这把木剑可是师父交给他的,上面有师父刻下的符咒。
别说是砍人了,就是砍铁都跟切菜剁瓜一样。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厉知行见到他的木剑砍来躲都不躲。
直接用手接住了木剑,而且他的手竟然毫发无伤。
清雷大眼一睁,两只手紧握剑柄,把木剑狠狠地压向厉知行的身体。
厉知行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接住木剑的右手手掌向外轻轻一翻。
“喀嚓”一声,木剑在清雷惊恐的目光中被他徒手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