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都怕了几十年了!”
牛鹏若有所思,紧接着他开口说出了让牛富惊掉下巴的话:“所以,不能再这么下去的。
要不让那位彻底消失,要不就让我消失吧!”
“鹏哥,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怎么能消失呢?我们大家……”
我们大家还需要你!这句话,牛富哽在喉头说不出来。
原来和他们一起玩的人已经不多了,村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牛鹏为他们的付出。
所以,牛鹏这么牺牲自己值得吗?
牛富默默地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不牺牲牛鹏,那又应该牺牲谁呢?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会儿我先到村后去看看。”
仿佛是谁都不能改变他的主意了,牛鹏下定决心一定要跟那位好好谈一谈。
他坚定的推开了门,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回头对牛富说:“这里留下几个人看着,你陪我一起去村后看看吧!”
“还需要我去吗?”
牛富听到牛鹏让他一起去村后心里有些害怕。
大概是看出了牛富的害怕,牛鹏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用进去,你只要在外面等我就行。
万一我出不来的,你回家帮我报个信就可以了!”
“鹏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要不就别……”
“我说的是事实,你也不用劝我。十年前我已经做了决定,只是当时那位还没出现。”
这十年来牛鹏很纠结,既希望那位出现,又希望它不要出现。
那位出现,就会给他一个彻底解决那位的机会。
而它要是一出现就意味着村子里要死人。
无论他愿不愿意,现在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位也有够绝的,可着牛云家一家人祸祸。
牛二蛋可是牛云的侄儿子,是他们家最后一根苗苗。
这下好了,他们老牛家就这样断子绝孙了。
“鹏哥,你要是真的决定了,那我愿意陪你去。是现在去吗?”
牛鹏都说了不让自己进去,只要不进去,在外面等等又有什么关系。
“先去我家拿点东西,再过去!”
牛鹏对牛富说。
牛富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可以没人愿意轻易去死。
所以,牛鹏大概也是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吧!
牛富如是想。
牛顺看到自己父亲要回去了,立马想上前来搀扶。
结果牛鹏一挥手,“不用你来,让你富叔扶我就行了。我们还要去个地方。”
“哦,好。那我留在这里和他们有个照应。”
牛顺很听话,也很热心。
牛鹏看到儿子如此听话,放心地点了点头。
他这么听话,如果留下他一个人应该也能好好生活,毕竟自己已经拖累他这么久了!
牛鹏心里有点怪怪的的感觉,大概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吧!
要不是自己当初多管闲事也不会让他这么辛苦的长大。
也不知道自己如此选择,他会不会怪自己。
牛鹏苦笑一声,怪他他也得去,这是他二十年来的心病。
牛富搀扶着牛鹏,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牛鹏家。
一进门,牛富就被股呛鼻的香味搞得头都晕了。
明明上午他来的时候都没有这种香味,现在这是哪来的味道!
“鹏哥……”
牛富刚想问牛鹏,这里什么香味?结果眼前一黑,人便倒地不起。
“阿富,鹏哥也是逼不得已。当年参与那件事的小伙子就剩下你了!”
牛鹏浑浊的眼神里露出几丝不忍。
可是人总要为自己的做错的事情负责任的。
牛富晕倒后,牛鹏从家中的供台上拿起一面铜镜放进自己的怀里。
又到屋后找来手推车,把牛富搬到了手推车上。
拿了一床被子把牛富盖了起来,然后又回到屋里把自己的布包给背上。
做完这些,他推着手推车出了后门。
他们家离村后的那块禁地很近,后门出去不远就到了。
那块地方,平时没有人进出,牛鹏推着手推车出去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很快他就反手推车推到了一座破旧的老屋门前。
这座老屋年久失修,屋顶已经塌了一半,门前草已经长得比人还高了。
怪异的是,房屋里面好像没有什么杂草。
牛鹏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快天黑了。
他要在天黑之前把老屋门前的草清理干净,然后把牛富搬进去。
他从手推车上取下一把镰刀,手脚麻利地割着屋前杂草。
不一会一人高的杂草便被他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应该可以了,牛鹏停下喘了口气。
他久居家中,太久没有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