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缘无故地在村里消失,想必你的家人也急了吧!赶紧回去吧!”
厉知行突然和气得不像话,让思绪万千的牛鹏有些不适应。
他脸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那我应先回家了……”
说完他便赶紧转身离开,步子虽然有些艰难慌乱,但是他走得很快。
那样子仿佛厉知行是什么洪水猛兽,慢一点就会把他吞噬!
厉知行冷冷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灵鹤。
灵鹤跟着牛鹏离开了,厉知行则转身走向了后山。
这后山好像有东西让他很感兴趣。
他沿着后山的小路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座小山包的面前。
这个小山包上已经长满高高的草,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山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厉知行的腿来到这个小山包面前后再也迈不动。
这个小山包里散发着领厉知行熟悉的气息。
他的心脏突然发疯一般的狂跳起来,整个身体却好像被冰封了一般,僵硬得不像话。
过了半晌,厉知行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小山包面前。
两只手先是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小山包,然后像是中了邪一般用手开始刨小山包上的泥土。
厉知行两只手越刨越快,很快他的手指被磨破了。
红色的血液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发出一股古怪的味道。
他却好像没有闻到,木着一张脸,神情愰惚地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随着厉知行机械一般的挖掘,小山包被他用手挖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顺着这个口子往下再挖了一米多,突然一截白色的东西从泥土里冒了出来。
厉知行看到那截白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那副白骨挖掘旁边的泥巴。
不一会,一副完整的骨架就被厉知行泥土里挖掘了出来。
那副骨架其中一根腿骨有明显的伤痕,而且一看就是陈旧性的伤。
厉知行眼眶一酸,突然泪如雨下。
“爸,爸……”
他声音微弱地哭着,渐渐得这种压抑的哭声让他浑身难受得不行。
他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雨来。
厉知行收起悲伤的情绪,脱下外衣包裹住父亲的白骨,带着那副白骨匆匆往山下跑去。
他想找个地方避雨,可是这里的树都不大,山也矮小。
根本没有什么适合躲雨的地方,厉知行一路狂奔到山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走了一条和上山时完全不一样的路。
刚下到山脚,就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一座荒屋。
大雨模糊了厉知行的视线,他根本没来得及多看一眼荒屋,直接就向着那座屋子跑了过去。
很快他就跑到了荒屋前,明明就是一座地屋顶都塌了一半的老屋。
屋门口竟然没有什么杂草,好像不久之前才被人修剪过。
厉知行疑惑地看了老屋一眼,此时雨已经大到能见度不到五米了,天色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变得昏暗了起来。
厉知行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湿透了不打紧,他不能让父亲的遗骸被雨水浸泡。
于是他大手一推,准备进老屋去避避雨。
老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