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低着头,隔了好半天才磕绊道:“少爷,俺。。。俺。。。不好意思进去,那里面。。。那里面。。。去年俺就是,就是。。。报上了,少爷的名号,那一堆小娘子,差点。。。差点儿把俺吃了。。。。”
自从那次后,来福便认识到女人的可怕,那沉甸甸的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要不是他紧要关头推了一把,怕是要活活憋死。
“混蛋玩意!白长得这么壮实!”见来福红着脸,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景舟赶紧踹了一脚,这没出息的玩意,见了女人还还怕!
这样子还能传宗接代?
他老爹老娘在地下不得气的跳出来?
再不济也得学学贾宝玉,成天混在女人堆里打滚儿,打死都不走!换成别人有这机会,那宁愿少活几年都愿意!
景舟脸色一变,呵道:“混蛋玩意,赶紧去,再不去少爷还踹你!对了,别忘了再拿壶酒,拿琼花露,别错了!”
“少爷,那。。。那俺去了。”
“快去!”
景舟和大雕上了楼,来福这才墨迹着往烟波楼走去,那样子比上战场都害怕。
“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
大雕俩眼咕噜滚动,嘴里叫个不停。
“嘿嘿,跟着少爷是不是比跟着独孤求败好多了?每日酒肉管够,这可比你天天抓蛇吃强多了。”景舟拍了拍鸟头又道:“行了,别叫了,你叫也没用,难道少爷肚子就不饿了?来福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慢!”
“你这家伙,和黄蓉待久了,竟然会主动要吃的了,等着吧。”
坐在窗边,他等了好半天,来福才拎着饭盒回来。
“景公子~”
穆念慈跟在来福后面,抱着两壶酒。
她一身素色锦缎,穿的虽然不是很华贵,但是不知道比跟着杨铁心的时候好了多少,显然是如烟帮她挑选的,衬托的她一身柔情。
“哈哈哈,穆姑娘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景舟对上穆念慈的眼睛慌得很。
他的笑温润的很,“哈哈哈”几字让穆念慈听的一阵心神摇曳,心想:“公子说话真是好听呢。”
来福拎着俩食盒,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扭捏道:“少爷,如烟姑娘说稍过会再来,现在那边忙着,她离不开身呢。”
景舟点点头,不以为意道:“无妨,这烟波楼越忙越好,这样以后便能一直经营下去了。”
来福把菜从食盒里拿出来,一一摆好,一盘多汁牛肉,两条蒸鱼,四菜一汤,还有几份糕点。
见穆念慈有些拘束,景舟不禁道:“穆姑娘坐啊,若是没吃的话一起来吃一些。”
穆念慈看了看他身旁的大雕,虽然有些害怕,还是坐了下来,给景舟倒了一杯酒,糯糯道:
“公子这一走,可是过去了好长时间,如今烟波楼的生意好着呢,那些读书人每日在里面吟诗作对,好不欢唱~”。
她本就是临安人,后来村里糟了瘟疫,家里人死光了,才被杨铁心收养,此时说起话来,有一种甜美,让人听的别有一种风情滋味。
景舟拿过酒壶,给大雕倒了一杯酒,只见它低头,不一会儿便一饮而净,鸟嘴里砸吧砸吧,又对着景舟嘀咕了几声,显然是没喝够。
来福眼睁的老大,仿佛见了鬼的样子,没想到一只鸟,竟然也还喝酒!
而且,那鸟喝的那一小杯,在烟波楼可是卖不少钱的,一小壶琼花露便是二两银子,这鸟喝了一口,寻常人家数日的花费便被它喝没了,心想:“也就是少爷能养起那只鸟,这么贵的酒,俺平时都舍不得喝几口,糟蹋啊!要是让老王头知道,估计会气的胡子都拽干净吧!”
“你这家伙,倒是会喝,知道这酒不错”,景舟索性给大雕换了一个大碗,边倒着酒边说道:“穆姑娘没想到还会说吴语,我常听人说,这唱曲儿,当属这吴语最好听,这会儿,听到穆姑娘的话,才知道这世上果真有如此好听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