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我说话,突然整个地面猛然就是一晃,接着熊明身下的地面整个塌陷了下去,我只觉得手上的力道一松,随后整个人便直直的朝身下深渊坠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撞击力猛然从我的后背传来。
我心中大惊道:“不好!我撞到什么东西了!”
心思作罢,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瞬间传来,而伴随着剧痛一起到来的,是一股几乎让我无法呼吸的憋闷感。
而就在我还没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噗通”一声响。
我心中不由的暗想道:“这……这是水!是地下水源!这里……这里居然有一条地下河!”
果然,就在我听见那声音之后的三分之一秒,一股股寒彻刺骨的河水瞬间将我整个人给包裹在了其中。
冰冷的河水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几近昏厥的神经逐渐有了一丝清醒的意识。
我奋力的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可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拼命的划着水,朝河面上游去,良久,我才将头伸出了水面。
我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可让我感到绝望的是,此时我的周围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我焦急的朝四周大喊着:“熊明……花慕灵……你们怎么样?都还活着吗?喂!熊明……花慕灵……你们两个听见我说话了吗?”
在我的印象里,刚刚跌落下来的一瞬间,熊明和花慕灵他们两个是一起跟着坠下来的。
可让我失望的是,我扯着嗓子冲周围一连喊了四五声,回应我的除了一阵又一阵的回声之外,竟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之后,我又试探性的又冲着周围喊了两三回,可结果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也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沉,就好像是一颗被扔进这河水中的鹅卵石,径直沉到了最黑暗,最冰冷,最无助的深处。
一分钟之后,泡在水中的我全身上下所有肌肉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随着身体热量被一点点的带走,一种莫名的恐惧也开始一点点的升上了心头。
我在水中勉强稳住了身形,随后拼命开始朝一个方向游去,可让我倍感无奈的是,我游了好久却始终未见到岸边。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黑暗总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它会带走人们心中的希望,也会无限放大人们心中对未知的恐惧。
其实,人们一直以来所恐惧的,并不是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
无尽的黑暗似乎吞噬了周围的一切,也吞噬了我心中所有的希望。
我没用再挣扎,而是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放松,借助浮力让自己可以漂浮在水面上以节省体力。
就在我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突然我左前方不远处猛然传来了“噗通”一声响,接着,又亮起了一道光。
我心头一喜,急忙调整自己的身体朝光亮起的方向望去。
只见,距离我大概十几米的地方忽明忽暗、起起伏伏的闪烁着一道明黄色的光。
我大喜,心中惊呼道:“是……是军用手电的光!”
有光的地方就有人,更何况是手电的光。
见到那束手电光之后,我整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已然冻的发僵的身子也有了力量。
我猛吸了几口气之后,开始玩命朝手电光的方向游去。
我游的很快,十几秒钟之后便游到了哪里光线发出的地方。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哪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在水面上漂浮着一个美军常用的索菲尔手电,和一只黑色的军用战术背包。
我心中诧异道:“难道刚才噗通的一声不是有人掉下来了?而是这个背包掉进水里发出的声音吗?”
我捞起水中的手电,握在手里朝四下里照了照,发现这个地方大,天然形成的地下水域宽度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索菲尔手电有效照射范围足有三十几米,可也只是勉强照到两侧的岸边。
我拿着手电大致分辨了一下方向,可就在我犹豫是朝左边游去,还是往右边前进的时候,突然,距离我相对较劲的左边岸边一块岩石后面猛的闪过了一道黑色人影。
我一惊,随即开口大喊道:“是谁在哪?”
我一连喊了两三声,可没有人回答我,依旧只有那一声声的回音在这地下河道里来回游荡。
我皱着眉头沉思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见了一个人影闪过!会是谁哪?”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个清楚,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打定主意之后,我将那美国索菲尔公司出手电叼在嘴里,一只手抓住那只黑色的军用背包,然后甩开膀子朝左边游去。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我便游到了岸边,可当我翻身爬上岸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眼前竟然有一排湿漉漉的脚印,径直通向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溶洞里面。
眼前的一切让我无比惊讶,心中不由得暗想道:“这……这难道是刚才那个家伙留下的?”
我疾走两步然后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地面上那清晰无比的脚印。
脚印很大,我和自己的脚比了比,心里想要:“这家伙的脚比我的大出一节,我是43半的脚,照这么算的话,那家伙的脚怎么也得有45了。我记得福尔摩斯说过,一个人的步幅大小可以推算出这个人的身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