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方印被端端正正的摆在那口箱子里。
我咬着牙勉力站起身,想朝船舱中心的那黑色箱子走去。
但由于花风丽踏的药力并未全散,所以,双腿一软整个人又“噗通”一声栽倒在了椅子上。
花慕灵见我这般腿软,下意识的扶了我一把,然后问道:“你怎么了?”
我苦笑道:“没事!就是喝了点兰花门人给的水而已。”
我说的轻描淡写,可花慕灵却不由得惊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喝了兰花门的花风丽踏?”
我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花慕灵还想说一点什么,我却冲她摆了摆手,然后轻声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说完,我咬着牙又一次奋力站了起来,接着,一步一步朝那地中间的黑色箱子走过去。
好一会儿,我才走到了箱子边上,随后,我伸手将箱子里的四方印拿了起来。
四方印,全名羊脂白玉盘龙四方印。
四方印的大小尺寸和寻常所见的印并不一样,寻常的古印基本上都是六七厘米见方,高也不会超过十厘米。
而这四方印方足有12.6cm,高也达到了18.1cm,其重量更是又惊人的1266克。
此外,四方印取材和田白玉中最好的羊脂玉精作,玉质细腻如凝脂,质地上乘,细致温润。
印作四方形,圆雕盘龙为钮,龙身盘曲,肌骨刚健,龙头处镶嵌着一颗拇指关节大小的红宝石。
整器造型浑朴古拙,刀法流利果敢,无论取材、工法、喻意皆无可挑剔。
这实打实是真正的四方印,而非徐先生弄来的赝品。
看着眼前的白玉四方印,我整个人怔了好久才缓过神儿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花慕灵,又看了看熊明。
只见,他们两个人也同样在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好像是在问:“你什么时候找到的白玉四方印?又什么时候把它给了徐先生?”
我压低了声音从他们两个小声说道:“会不会是咱们从王濛墓里面翻出来的那个铁箱子?说不定哪里面装的真就是它!”
花慕灵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否定了我的想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李强的什么考古学博士突然开口说道:”请问,徐先生,即便现在我们有了这个四方印,那又如何哪?”
徐先生看着李强说道:“这还不简单吗?这就要比你要去一个人的家里,现在你已经拿到了钥匙,那下一步当然是找门了?”
李强追问道:“可是,门在哪儿?”
徐先生问道:“至于门在哪儿?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说完,徐先生转过头冲着辛奈一说道:“奈一,我累了,扶我回房间吧!”
辛奈一应了一声,“是!”
说完,也不顾船舱里其他人的大呼小叫,扶起徐先生转身便走出来船舱。
徐先生这边刚出去,鹰老七便领着三个身穿外军军服壮汉走了进来。
鹰老七的气势很足,俨然一副地头蛇的架势,他用那如鹰一般的眼睛扫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然后才咬着后槽牙缓缓的说道:“各位爷,在下鹰老七。徐先生之前有过吩咐,让在家给各位安排房间住处,既然大家正事儿都讨论完了,那么久请诸位爷跟我走吧!”
鹰老七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场的众人看了看鹰老七,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三个手握长枪短炮的佣兵,没说什么,纷纷叹了口气后,便跟着鹰老七走出船舱,朝各自的住所走去。
或许是鹰老七刻意报复我,我住的那间船舱是整艘货轮上最小的一间,属于进门就上床的那种格局。
更要命的是,我住的那间船舱连一个窗户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面呆久了,会逐渐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然后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接着,整个人就会处在一个极度暴躁的边缘。
我不确定你们是不是这样,反正我是。
所以,在我看了20几分钟的天花板后,我觉得到甲板上去透透气。
船,已经离港有一阵子了,此时正沿着河道一路向西行进。
货轮很大,速度并不算快,所以这时候甲板上的风也并不算大。
我缓步走到了围栏边上,看着宽阔的河面,长叹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又尖又哑的声音,“小兄弟,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吗?”
我闻声急忙转过头去,发现说话的正是郭一尺那个瞎子。
看见是郭一尺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郭老前辈,你怎么也这么有心情来吹河风?”
郭一尺笑了笑说道:“和你一样,心里有太多解不开的结儿了。所以才上来透一口气。”
我点了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随口问了一句,“我们这是走的那条河?往哪儿去?”
郭一尺说道:“我们现在走的是黄河,自然要奔着西北去。”
听郭一尺这么说,我不由得惊诧道:“什么?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