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闷响!
破旧的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的死寂。
四目相对之间,冯凯璇和顾墨当即心头一紧……
冯凯璇颤颤巍巍地掏出手铐钥匙,捅了好几次可手里的钥匙就是对不准钥匙孔。
顾墨见状猛地瞪了冯凯璇一眼,直接抢过钥匙,麻溜儿地打开手铐。
之后,顾墨和冯凯璇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纸窗向内窥探。
这么一看不要紧,屋头内乌漆嘛黑的,一口血红的棺材顿时引入眼帘。
看到这里,顾墨当即浑身一抖,豆大的汗珠如影随形地冒了出来。
忽然之间,凉风吹拂。
屋外窥视情况的顾墨和冯凯璇,立马觉得恐怖异常。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
一道白光伴随着巨大的雷鸣声响起。
转瞬即逝的亮光之下,屋内的场景一闪而过。
这小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寒气阵阵。
屋内散落满地的各样纸钱,花白颜色和屋子的黑暗分界开来。
地上的那些贡品全都被踢翻在地,根本看不见那个叫冯凯的混蛋玩意儿。
在那大片的纸钱上方是两条破旧的长凳。长凳将棺材高高托起,棺盖早已不见了踪影。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的女尸竟然躺在棺材表面。
那惨白如蜡的手臂上点缀着为数不多的尸斑。一股若隐若现的黑气沿着那口深红的棺材边缘缕缕飘出。
细细看去,这口棺材很是普通,却又有点不那么普通。
看到这里,顾墨顿时在心里一番抱怨。
‘卧槽!劳资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劳资可是个大好青年,没踢过寡妇门,也没刨过绝户坟!怎么这些灵异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呢?’
匆匆扫了一眼的冯凯璇,立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胆颤心惊之间,结结巴巴地说道。
“顾……顾先生!我朋友冯凯呢?”
此话一出,顾墨直接白了一眼这个胖城管。
“你问我,我tmd问谁去?!”
稍作停顿之后,顾墨也就疑惑地问道:“屋子里除了冯凯还有别的人吗?”
呆若木鸡的冯凯璇脸色煞白地摇了摇头。
顾墨听后顿时觉得大事不好!说不定,那个叫冯凯的混蛋就在女尸下面!
‘如此看来,一定是那个女孩起尸了!真希望铺子里的那个僵尸没咬过女尸,最好那个冯凯也别被咬!’
毕竟,阎王蒋静雪还在体内,想到这里顾墨也就安心了不少。好歹蒋静雪可是个未上任的阎王,连个女尸都对不了,那就别混了!
此时此刻,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包袱里的红皮葫芦到底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顾墨也就壮起胆子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吱~
悠长骇人的声响回荡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经久不散。这骇人的开门声响,冲击着着冯凯璇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
猥琐至极的冯凯璇见状,十分怯懦地藏在了顾墨身后。但这幅臃肿的身体哪里是藏得下的?
心跳速率陡然升高之间,顾墨刚迈出一步,就听到了噼噼啪啪的脆响。
顾墨皱紧眉头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的手电筒。
微弱的白光顿时涌入整个屋子。
顾墨低头一看,才发现屋顶的白炽灯灯泡已经碎了一地。可当顾墨看到那口棺材的时候,顿时被吓了个魂飞魄散。
那……那棺材里的女尸身穿一身血红的长裙,露在外面的四肢惨白如蜡。更诡异的是,女尸的小腹间居然高高地隆起,看来女尸身前早就有了身孕!
一股阴风吹来,冯凯璇直接跪在了地上,用满是油光的脑袋不注地磕头。
咚咚咚!
几声下去,冯凯璇的额头上顿时鲜血如注。
“婷婷别怪我!别怪我!是你自己要上吊的!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没想到这个死胖子竟然还有所隐瞒!
几声尖锐的惨叫下,同样胆颤心惊地顾墨突然发现棺材里的猫腻。
那红裙女尸身下竟然躺着一个瞠目结舌的胖子。两具尸体身下是一些女尸之前的所用之物。不少纸钱散落其中。
细看红裙女尸身下的胖子,这胖子身材样貌居然和冯凯璇差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胖子面目狰狞,脸色发青。两颗眼珠子瞪得和牛蛋差不多大小。开得老大的嘴巴里,是条布满烟熏黄舌苔的舌头!
一股腥臭难为的气味弥漫开来。
顾墨看到这里,顿是醍醐灌顶。脑海中也浮现出诡异的词汇——垫尸底!
相传,这垫尸底算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术法。
如果有人身负血海深仇又无能为力,这种术法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而垫尸底的条件也比较苛刻。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必须在临死前身穿一身血红的衣服,然后找到一具‘母子尸’。
这‘母子尸’必须生前惨死、怨气极重。怨气越重的‘母子尸’效果当然越好。
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必须挑选一个阴时阴日,将自己的血滴在‘母子尸’的嘴里,然后用细长的绳索把僵硬的‘母子尸’拉出棺材。自己躺在棺材底,再把这具‘母子尸’紧紧地抱在怀里。
等七七四十九天后,怨气极重的人也就变成了凶狠无边的厉鬼,到时候就算是佛法高深的和尚也度化不了!
想到这里,顾墨也是阵阵疑惑。
面前的女尸只是拉了一个死去的男人垫背,这个死去男人可不是什么‘母子尸’。
既然,冯凯璇是罪魁祸首,这个红裙女尸为什么要拉一个毫无相关的男人垫尸底呢?
诸多疑惑之下,顾墨顿时有些一头雾水。
既然垫尸底的不是‘母子尸’那么,刚才的猜想也就不攻自破了!所以,眼前的红裙女尸就算是厉害,也不会像传闻中那么凶!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袭来。
腾得一下子,那红裙女尸直接从棺材里直挺挺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