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一阵阵微弱的白光中,传来毛骨悚然的穿刺声响。
吸溜~吸溜……
吧嗒~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砸在了顾墨的脸上。
尔后,顾墨面部的肌肉一动,很是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睡眼。
迷迷糊糊之间,顾墨就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等视线逐渐清晰,那些白茫茫的东西居然是,成片被吊在洞窟顶端的蜘蛛茧。
一股子温热潮湿的气味儿,由下至上、肆意弥漫。
细细瞧去,整个画面中充斥着大量白色,一阵阵肉眼可见的水汽将整个画面一分为二。
那些倒挂着的蜘蛛茧内,除了有各种程度垂死挣扎的昆虫,居然还有好几具人类的干尸。
一经对比,顾墨三人的蜘蛛茧比那些昆虫的小了不知零星半点,根本到了不值一提的程度!
就算是要吃,那些骇人的蜘蛛也会选择大的猎物,不是吗?
而在众多的蜘蛛茧下,居然是一望无际的奶白色蜘蛛卵!
这些奶白色的蜘蛛卵通体温白如玉,像呼吸灯一般散发着很有节奏的微光。
定睛而看,一望无际而又发光的蜘蛛卵里缓缓而动。
换个角度说,这些冒着微光的画面,也算是生死之间的震撼美景了。
一时之间,恐怖如斯的感觉顿时不胫而走。
看着眼前的景象,顾墨整个人都麻了。
无奈自己被诡异的蜘蛛茧捆成了粽子,活动的空间那叫一个相当有限。
几番挣扎之下,浑身虚弱到极点的顾墨,就彻底放弃了。
原来这些八条腿的畜生,已经把顾墨三人当成了后代的口粮。不然的话,怎么会把他们三人挂在蜘蛛卵的头顶上?
‘完犊子了!要是被大蜘蛛吃掉的话,肯定是一瞬间的事!可换成蜘蛛幼崽,那岂不是千刀万剐?’
毛骨悚然、震慑心灵的恐惧不断袭来。困境中,顾墨心底最后一丝的求生意志猛然浮现而出。
一瞬间,顾墨只觉得浑身上下传来了彻骨的冰凉……
呼~
一声浓浓的鼾声悠扬地传来。
镜头一转。
仙风道骨的萧雨楼,藏身在温热的蜘蛛茧内呼呼大睡。仿佛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杂毛道士,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一旁同样被捆绑束缚的李合堂,因为有‘极地战斗服’的保护,并没有陷入沉睡。
这段时间下来,这个猥琐的家伙一直在不断尝试,到底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如此看来,这些蛛丝上一定充满了神经性的麻痹毒素。只要这玩意儿粘到皮肤上,所有猎物马上会失去反抗的能力。
噔噔噔噔~
就在这时,一声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磨牙声响,直接让李合堂担惊受怕地向旁边看去。
映入眼帘,面色惨白、满嘴尖牙的顾墨,就像是阴曹地府的恶鬼一样,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李合堂。
似乎现在的顾墨已经丧失了理智,准备把李合堂当成猎物一样,彻底咬死!
看到顾墨变成这个鬼样子,这个身经百战的‘兵王’当即吓了个魂飞魄散。
陡然之间,像是恶鬼一般的顾墨就猛烈地挣扎起来。坚硬如铁的白色蜘蛛茧,就像是溜溜球一样朝着李合堂晃荡而去。
嗖~
噔噔~
一阵阵劲风袭来,恶鬼一样的顾墨借助惯性朝着李合堂这边儿荡了过来。
那束缚蜘蛛茧的蛛丝也因为顾墨的动作发出阵阵声响。
看到这里,李合堂立马吓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颤。都后悔出生在世上了!
那口中的国粹怒骂,更是瞬间传来。
“我擦~什么情况?顾先生这是抽什么疯呢?TNND居然想咬死劳资!”
心急如焚之下,李合堂这才发现。包裹住顾墨的蜘蛛茧内,居然亮起一片锅盖大小的邪门红光。
眼见于此,李合堂赶忙朝着萧雨楼的方向轻声呼唤。
“杂毛!顾先生不对劲了!”
又是几声呼唤之下,萧雨楼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来回晃荡的恶鬼顾墨却已经是近在咫尺。
那惨白如蜡的鬼脸、两排毛骨悚然的尖牙,差点儿把李合堂吓出屎来!
呼呼~
“玛德!再这么搞下去,劳资肯定玩完了!”
话音刚落,李合堂只是舌头一卷,张嘴朝着萧雨楼的方向吐起了口水。
Tui~tui~
几次尝试下,面色惨白的萧雨楼终于逐渐清醒了过来。
眼见事情进展地相当顺利,李合堂赶忙提到音量说道。
“杂毛,顾先生不对劲了!”
听到这里,睡眼朦胧的萧雨楼又是重重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抬眼看去。
此时不断摇晃着蛛丝的顾墨,张着满嘴的尖牙,差一点儿就能咬到李合堂了。
情急之下,李合堂只能同样摇晃着蜘蛛茧,和恶鬼顾墨拉开一定得距离。
而刚睡醒的萧雨楼,直接皱着眉头,疑惑道。
“下雨了?”
疑问之后,萧雨楼也就看清了眼下的局势,嘴里猛然爆发国粹。
“卧槽~你俩玩蹦极呢?”
听到这里,李合堂也是扭曲着五官张嘴怒骂。
“玩鸡毛的蹦极!顾先生现在想咬死劳资!”
此话一出,萧雨楼也是猛地一震,赶紧抬眼看去。
不断朝李合堂荡悠的顾墨已然再次进入了疯魔状态。
虽然顾墨被厚重的蜘蛛茧死死包裹,可萧雨楼一眼还是看到了顾墨,胸前的阵阵红光。
大惊失色下,萧雨楼立马皱紧眉头,开始思考着对策。
‘要再让顾兄继续疯魔下去,八成是救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这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再也顾不得什么‘底牌’,不‘底牌’的了!
王炸就得在关键时候扔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微闭双目的萧雨楼立马开始口念三清决。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先天罡气?开!”
一声怒吼之下,萧雨楼的蜘蛛茧里顿时透出阵阵耀眼的金光。一大股肉眼可见的蒸汽也是蔓延开来。
耳听得咔咔咔的骇人声响,萧雨楼身体外的蜘蛛茧居然被渐渐地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