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排队等候的游魂野鬼,低着头抬眼偷瞄……
生死册上,这叫李红岩的女子阳寿未尽。又不曾被牛头马面牵魂,为何游魂突然来到这阴司之中?
没一会儿,判官高文远迅速来到顾墨身旁,脸上的表情不易形容。
“仙尊大人息怒,这名叫李红岩的女子并未经过阎罗大殿。现在却已经到了奈何桥、忘川河。”
顾墨听后眉头一皱,颇为不爽。
‘卧槽~无良妖道那个老B登真的这么厉害吗?
怎么把李红岩直接送到奈何桥了?
这下还怎么搞?
万一那个傻缺投胎了,她的肉身还在劳资家里。是该埋了还是火化呢?
敢情劳资这不是白忙活了?’
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顾墨刚要开口。一旁的判官高文远连连道歉。
“仙尊大人息怒,说不定还来得及。”
听到这番话,顾墨也就端起架子来一仰头,示意高文远连忙带路。
尔后,顾墨和鬼姐李静初再次随着高文远,疾驰而去,七拐八拐穿梭在洞府之间。
洞府角落不少厉鬼受着各类刑罚,鬼哭哀嚎四起。
不知过了多久,顾墨终于看到忘川河,奈何桥。
“忘川河上休望穿,奈何桥头莫奈何。”
顾墨摇了摇头叹息道,一旁的判官高文远小心伺候着。
此时的忘川河倒影中,正显象着小三十李红岩的种种过往。
看到这里,顾墨总算是呼出一口气。
看来今天运势不错总算赶上了。
这小三十李红岩看着自己生前的种种过往经过,流下一滴凄凉的鬼泪,这鬼泪滴落到忘川河中激起阵阵波纹。
尔后,满头雾水的李红岩抹着眼泪来到桥头。
这奈何桥的桥头站着一位年迈妇人,正是孟婆!
细细瞧去,孟婆满头华发盘在脑后,一身素朴棉袍拖在地上,右手扶着高出身高些许的拐杖,拐杖之上悬着一颗黄皮葫芦。左手端着孟婆汤。身后的大缸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两旁的绿皮红发小鬼用竹筒吹着火。
这小三十看了看碗中的孟婆汤,停顿少许甜甜来了一句。
“阿婆,能不能来点胡椒粉!”
这一句后,孟婆眉头一皱。
‘怎么阳间阴魂,来到阴曹地府都是同样的要求!怪哉~怪哉!’
正在孟婆疑虑之际,身旁忽然飘来判官高文远,两人耳语几句。
孟婆侧过身来小声说道。
“判官大人,这恐不合规矩吧!”
此话一出,判官高文远的脸上也是写满了尴尬。
“我说孟婆大人,这位要是稍不满意,怕是你我都化作引魄葫芦里的灯油!”
孟婆听后思考片刻,年迈的声音就此传来。
“没办法,老身只好破例!高大人,你可欠老身一壶老酒。”
判官高文远一听孟婆说辞,连忙笑着答谢道。
“好说,好说!”
话音刚落,判官高文远毕恭毕敬地将顾墨迎到桥上。
而顾墨走到桥头从李红岩身旁经过,根本不正眼看这小三十李红岩。
这李红岩一脸懵X地看着突发的变故。没多久,便看到了熟人。
她想都不敢想,这人不是前男友蘑菇还有谁?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想到这里,李红岩猛然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却丝毫没有任何痛感传来。
(废话,死都死了能有多大的痛感?)
呼吸之间,顾墨来到孟婆面前,孟婆脸上皱纹横生,一双眼睛半睁不闭,总感觉孟婆大人就和没睡醒一样。
尔后,顾墨上前拱手浅浅一笑。
“小生叨扰,望孟婆大人不要见怪。”
听到这里,孟婆也是微微欠了欠身子,笑着说道。
“仙尊大人说笑,简直折煞老身了。老身年岁已高不便行礼,望仙尊海涵。”
顾墨听到这里完全懵圈了。
这阴曹地府一路通关,并不像阎王傻妞所说凶险非常。
再说了,这些鬼差怎么都叫我仙尊呢?
喝高了吧?
想到这里,顾墨恭敬上前与孟婆耳语几句,后者缓缓点了点头。
眼见事已至此、尘埃落定,顾墨便无关风月地下了这奈何桥头。
尔后,孟婆见顾墨下桥,就此轻咳两声,将手中的孟婆汤递到李红岩面前。
后人看了看,虽然没有要来胡椒粉,但还是将孟婆汤一饮而尽。
呼吸之间,判官高文远掏出袖中的判官笔在其额头轻轻一点,将李红岩魂魄收入笔中。与孟婆道别之后来到顾墨身边。
判官高文远一边引路,一边笑着说道,
“仙尊大人,事情已经办妥。待下官派遣黑白无常与您重返阳间。”
听到这里,顾墨表面上拱手致谢,但心里确实波涛汹涌。
完犊子了!
白无常谢七爷看到劳资,还不得把勾魂的事情说出来?
到时候怎么办?
劳资不会被他们这些牛鬼蛇神,直接审判了吧!
玛德~
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拼了!
想到这里,顾墨就扭头对鬼姐李静初耳语起来。
“鬼姐,你的事情我已经托付给孟婆了,安心投胎去吧!”
鬼姐李静初一听瞬时跪了下来。
“公子,大恩无以为报,受奴家一拜。”
话音刚落,鬼姐李静初便磕起头来。
而顾墨见状连忙将她扶起。
“言重,举手之劳。”
“公子大恩,奴家来世再报。”
顾墨临行前扭头看着鬼姐李静初,此时她已经插队到了最前边,正在那里偷偷抹着泪。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权利这玩意儿实在太好用了!
想到这些有的没的,顾墨摇头叹息。
阳世间机关部门与这阴曹地府无异,酷吏横行也都是常态。
最可气的是,那些交jing和城.管,也常常滥用职权,简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