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房间里。

王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你们看，这人满脸胡茬，一看就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他真可怜。”一颗飘浮在半空中的头颅在说话。

“是啊，头发都掉的没几根了呢。”一旁，一个下半身滴血鲜血的女人附和了一句。

“他有什么可怜的？我才可怜！”一个胸口不断涌着鲜血的女人向王队伸出了手：“他这个笨蛋！我死不瞑目啊！”

“来来来，都别嚷嚷了，吃面吃面。”一具骨架推出了一个餐车，上面放着几只装的满满的大碗：“吃了我的面就什么不开心都忘记了。”

“我吃不了！”一个双手尽失的女人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我没有手！我怎么吃！”

说着，她呲牙咧嘴地就要去咬骷髅架子的手。

“疯女人，你咬我做什么！”骷髅架子一巴掌把那断手女人打翻在地：“你这么能贪你怎么不去找那个赌徒？我看你们在一起正合适。”

“对啊，我没有手，你没有心，反正你是个废物，不如……”断手女人舔了舔嘴唇，向胸口流血的女人看去。

“你怎么不把心给我？”胸口流血的女人反唇相讥：“我是被人骗了，你呢？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了好了，别吵了。”骷髅架子再一次出来打圆场：“你们看，大家都缺点什么，只有那个人是好好的。”

说着，他指向了王队：“其实大家也没必要争，各取所需……不就可以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把头转向了被固定在座椅上的王队……

……

“啊！！！！”

王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晚了，自从结案之后，王队总能梦到那几个死者过来找他“追债”。

“呼~”王队深吸了口气，揉了揉脸。

“才五点半……”王队看了眼桌上的表，摇了摇头。

昨天他一点才睡，今天又这么早起来。

“不行。”

王队摇了摇头，翻身躺了会去，长期睡眠不足已经让他明显感觉到身体机能下降了。

然而，翻来覆去了十几分钟，王队最终还是无奈地坐了起来。

“哗啦啦~”

流水声从厕所传来。

王队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

“霍！”镜子里的自己把王队吓了一跳。

满脸胡茬，脸色发青，眼袋自不必提，最严重的是，就刚才洗把脸的功夫，几根头发就顺着无意间打到头发的水流流到了脸上。

“哈~”王队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默默地走进了厨房。

……

“王队，你这是怎么了？”

一进大厅，王队就遇上了王导员。

“没事，最近没睡好。”王队摆了摆手。

“王队，没事吧？你这黑眼圈可太重了！”王导员走到王队面前：“这是出什么事了？跟媳妇吵架了？”

“不是，我哪有媳妇儿？”王队摆了摆手：“做噩梦而已。”

“因为找不到媳妇儿？不至于的，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

“别别别。”王队连连摆手：“有了牵挂有些事就不敢做了，我心里没有女人，只有人民。”

“行行行，别表忠心了。”王导员摆摆手：“走啊，上楼喝杯茶？”

“行。”王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吧，好久没跟你聊过天了。”

两人上了楼，径直走到了王导员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