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王局看着面前的男孩问到。

“我没有名字。”男孩摇摇头：“我们都只有编号，他们叫我一号，您也叫我一号吧。”

“那我叫你一一吧。”王局想了想，小号不合适，小一和某主角听起来有点像，所以选了这么个听起来还算正常的名字。

“您随意。”男孩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一一，你是怎么杀的那个人？”

“用斧子杀的。”一一很自信地看着王局。

“说具体点。”

“我把他手脚砍断了三个。”一一说得很确定：“我还把他的指纹按在了斧子上，本来是想让你们以为他自杀的，不过我反悔了。”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他不配自杀，万一你们报导出去说他自杀其他人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那可就太便宜那个禽兽了。”一一说得咬牙切齿。

“那你又为什么把血手印按在桌子上？”王局点点头，继续问到。

“血手印？”一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哦，你说那个啊，不小心按在桌子上了而已，后来来人了，我就没来得及处理。”

“嗯。”王局点点头：“那你砍掉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啊。”一一从容不迫地说到：“当然是要留下他的右手，这样才能让人误以为他是自杀。”

“嗯。”王局再次点点头：“你说得合情合理。”

“当然，我自己杀的人，除了我还有谁能更了解？”

“所以说，你认识凶手吧？”王局笑着看向男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包庇他，但是听你的描述你一定跟他很熟，而且他跟你说过杀人计划。”

“您说什么呢？”一一似乎有些慌张：“我，我就是杀人凶手啊，我自己跟自己当然很熟。”

“你说得挺真的，”王局点点头：“但是很可惜，凶手恐怕因为某些原因改变了计划，所以你说得是错的。”

“不可能！”一一摆摆手：“您别骗我了，我知道您是不相信我能杀人，我可以演示给您看！”

“我没骗你，不信你看照片。”王局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你看，被砍掉的是右手，而且……”

王局又打开桌子的照片：“桌子上的手印是死者的，你是根本不知道这个手印吧，而且你也没有提到桌子上的斧痕。”

“我……”一一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好了，告诉我吧，是谁？”王局看着一一，在见到纸条之前他甚至已经断定了那个男人跟傻大个一样是被游乐场老板杀死的，但是现在回忆一下，如果按照董鹏所说，似乎游乐场老板没有销毁电锯的原因就是还需要杀那个男人。

“我不知道。”一一摇了摇头。

“你知道。”王局确信地看着一一。

“我真不知道。”一一微微低下了头：“其实，其实我是那天回去的时候看到有人杀了老大，所以想替恩人顶罪……对不起，警察叔叔，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还不肯说实话吗？”王局看着一一：“那让我猜猜，你知道要带弟弟妹妹来这里找赵枫，而正好有个人跟我说过他对一些小乞丐提了应该去哪里避难。”

在一一不解的目光中，王局拿出一张照片：“凶手是这个人，没错吧？”

那照片上赫然正是董鹏！

……

“你怎么找来的？”董鹏看着眼前的小小身影，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跟你说让你离我远点吗？”

“我觉得不用。”妖姬摇摇头：“我跟你说了，我偷了东西，是真的偷了，不是那些蛋糕和甜点。”

“嗯？”董鹏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让开了大门：“进来说。”

“我偷蛋糕甜点其实只是个伪装。”进了门，妖姬直接开口了：“我真正的目的是偷钱和值钱的东西。我还有一个朋友，其实每次偷蛋糕的都是她，而我则会在同一时间盗取另外一户人家的钱财，我们会在某个指定的地方相会，然后我伪装成她，她则伪装成路人，以此逃避追查。”

“嗯。”董鹏点点头：“听起来有点像真的。”

“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