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一会儿你杀上处刑台后,什么都别管,只需尽快把那个姓施的家伙弄死,至于解救许大风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好了。”魏颉陷于阵中,扬着下巴大声叫道。
凌鼎听后眯眼笑着应了句“好”,然后边与身前士兵厮杀,边冲着端坐于高台的少年施财天破口嚷道:“喂,上头那个穿绿甲的臭小子可是叫施财天?我乃逍遥神剑凌绝顶,我是你亲爷爷!你可别不认我,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嘞!你爷爷有错,没教育好你爹施靖王那个王八蛋,养出你这么个晦气的不孝儿孙来,真是造了大孽!今天就让我负责清理门户,来来来,天杀的乖孙呦,快把脖子伸过来,让爷爷我砍上一刀,一刀就好,一下就让你去死,很舒服的!”
跪在台上的许大风听闻凌鼎之言,觉得颇为有趣,骂得过瘾,顿时忍俊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而被侮辱唾骂了的施财天却罕见的没有勃然大怒,只因他极端明白,有胆子公开跑至这里冒“大不违”,杀官兵劫法场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万万小觑不得。细细观察,耐心推测,从此人竭力冲锋时的气势杀力判断,少说也有凝丹境大圆满,搞不好到了七阶地煞境也未尝可知。
如斯恐怖的霸道战力,就算放到黄龙府天阙城的那座南院耶律大王府里去,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水准,可供座上宾。为何这等不世出的顶尖大能,会甘愿冒着风险前来此地营救区区一个地虎山山主?他许大风一个土鳖莽夫,何德何能?没理由啊!
施财天认真想了一会儿后发现并无什么思路,遂咬了咬牙,对着那两名光着膀子的精壮刽子手说道:“你们两人,速速行刑,别管什么时辰到没到了,快些处决了犯人要紧!”
两名蛮族刽子手连忙点头喏了一声,抬起手中那柄断首大砍头,高高举起,对准许大风的脖子就劈砍了下去。
刀刃尚未触及颈部要害,“嗤”了一声过后,两个刽子手身子已瞬间软倒,整个人都那样摔在了地上,有一摊显著的血迹从脑袋下面流了出来。
原是魏颉反应敏捷,很及时的御出了冰塞川、雪满山两条细小通灵飞剑,于须臾间的光阴,洞穿了两人的头颅,杀人只在瞬息!
墨绿深蓝两柄仙家飞剑穿透刽子手的脑子,倏然再起,直直袭向了坐在不远处的监刑官施财天。
两具全无灵智的金甲傀儡这一刻蓦然动身,疾速冲在了施财天的身子跟前,挥开两柄沉重至极的金色精美巨斧,斧上金刚气机猛地大增,就那样将冰塞川和雪满山震了开去,保住主子不受飞剑之害。
一身墨绿的凌鼎已距处刑台极近,只要再一鼓作气,即可掠身上去。
魏颉放声而笑,红绸里“渗”出丝丝缕缕的淡紫色气机,正是足可严重干扰敌人心神的幻魔真气。
海量真气席卷四周的同时,年轻剑修笑了几声后猝然吼出一嗓子,此为震杀万物的内劲功法“金犼功”,半步天罡境的内力真气瞬时涌向四面八方,凡被音浪冲击中的士兵,皆当场肝胆爆裂,七窍流血而亡,无一例外,死得极度凄惨!
负责镇守处刑台两侧的群兵数量已被杀得几近半数,满地尽是横陈尸体,活人反倒稀少,后面士兵要往前杀来,不单单脚下生绊,连原本敢于冲阵的勇气都大幅消减,逐渐有被彻底磨灭的迹象,都成了缩手缩脚的懦夫。
毕竟都不是瞎子,眼见自己的同伴个个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倒下,除了心境强悍无伦的绝世高手,否则任谁都没法保持最初的那份魄力。
什么愈挫愈勇?只会越战越矬!
鲜绸如血的年轻人左手血灵,右手青霜,一套大漠星辰决,一门霜刃把示君,双剑杀人如麻,触之即死,挨着就亡,形同鬼神,恰似魔王。
众蛮兵无不丢魂丧胆!
魏颉音量暴涨,以内力逼出嗓门之声,他以震撼至极的声音大叫道:“禹朝精锐尚且拦不住我,就凭你们这群本就不该生出来的贱-种狼蛮子,也配给我挡在这儿找死?!那小爷我就赐你们一个投胎转世,下辈子记得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