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腕部被套了个类似炸弹的物事,就更加没理由出去了,好好待着吧。
已是三十六干部之首的万文煌窃以为,自己这个窝囊废,恐怕多半要在这墨家机关城里住到死了。
他当然也向往着仗剑天涯,游侠江湖的快意生活,可奈何事实不遂人愿,自己哪儿都去不了,除了给巨子大人当当“宠物”以外,什么事都干不成。
万纶自卑的认为,舒壶养的那条哈巴狗,自己的身份地位与之比较,其实也差不太多,没高出多少。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狗用不着喂人食罢了。
每日过着像狗一般的生活,万纶愈发思念自己的那位义弟魏颉了。
自己在这里当“奴隶头子”,好义弟最近过得如何?是否逍遥快活,可以天天纵横江湖,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在挥手把那个中年劳工赶走后,万纶又开始一个人扒饭吃。
吃着吃着,男子嘴巴不禁发酸,眼眶变得红润起来。
又瘪了瘪嘴,有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掉落,泪洒饭盒之中。
万纶一手端碗,一手拿筷,边哭边自言自语:“贤弟啊,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大哥我,这辈子算是废了,你要给我挣出点名声,风风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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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寨寨主,因对待手下极其残忍,而得了个“扒皮将军”绰号的张雷音,满脸匪夷所思,瞪大了两颗眼珠子,冲着前来报信的两名兵卒,斥问道:“一派胡言!粮草怎可能被全烧了?又不是天干物燥的时节,哪儿的火?!”
一名兵卒始终低垂脑袋,不让人看清容貌,而另一名士兵则诚惶诚恐的说道:“将军,多……多半是有人长期卧底在我们军中,趁看守不备,把粮草给烧光了!”
张雷音兀自动怒,忽然又有一兵冲了进来,大喊道:“张将军,南面城门快扛不住了!”
张雷音不可思议的发问:“放你娘-的稀屁!敌军不是从北面攻过来的吗?南门怎会扛不住的?”
那前来报信的人嗓音哆嗦,“北面只有两千铁骑,南……南门现在有三千敌人,全都是骑兵!”
张雷音几乎快要崩溃,一屁-股坐在了位子上,神情恍惚。
粮草已无,如今就算是撤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此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兵抬起了头。
露出一张极为年轻俊美的脸庞。
那人笑吟吟道:“张寨主,你的那些粮,是我派人挖地道烧掉的,没想到吧?”
张雷音顿时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那个年轻人,正是虎狼寨新一代统领,众骑兵之主,魏颉。
魏颉挺身立在张雷音面前,两只手负在背后,朗声道:“不错,北门的两千人不过是诱饵,吸引你把主力都聚到北面,这样南城门口就空虚下来,可供我军长驱直入了。”
张雷音汗流浃背。
魏颉缓步走至了张大寨主身边,弯下腰,帮着张雷音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继续悠哉说道:“西门处我已囤了上千头野兽,你的那些兵,见西面城门出不去,便只能悉数往东门出逃,你猜结果会怎样?”
张雷音的心情已彻底崩溃。
魏颉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掌,在张雷音鼻子前,慢慢攥紧成拳头,年轻寨主咧嘴笑道:“会是全部遭擒的下场。”
年轻人一拳递出。
张雷音的那颗脑袋顷刻间被拳罡轰碎,死得悲惨绝伦。
接下来,战况果真如魏颉所预料的那样,玄冥寨众兵皆奔东而逃,不幸尽落陷阱,无一不被生擒。
魏颉这辈子第一回带兵打仗,就以兵法战胜了老奸巨猾的张雷音,大破玄冥寨。
立下了莫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