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竹疯子的话很少,基本上都是我有问他就有答,如果我不问的话,他便一直闷着头往前走,而且看得出是似乎是很赶的样子。
或许是待在蜜蜡棺中的那三天,让我的体质变得特别好,因为如若是以前的话,用这种速度攀山越岭,我可能早就已经累趴下了。
但是今天早上从出门走到现在,大概已经两个小时有多了,我就仅仅是微微有点喘,没有觉得整个人像是要累疯了那般。
“温伯伯,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啊。”我嫌走着无聊,而且两个人这样干走着也略微有点尴尬,于是便又找了一个话题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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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邙山。”竹疯子说着,居然停了下来,用衣袖子轻轻地擦拭脸上的汗水。
“邙山?”我听着,心里头微微有点疑惑,好像在我的印象之中,沼泽地的周围没有一座山叫做邙山的啊。
“别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你边走要边记住路线,明天上午,我就不会跟你一起来的,你要自己过来给你的好兄弟采药。”竹疯子说完,连半眼都没有看我,就快速地往前走了。
“不是,温伯伯,”我一听这话,就有点着急了。
什么叫做明天我就要一个人来给陈默采药啊,这座山我第一次来,而且今天早上我们走的路线七拐八拐的,又是那么的长,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记住了。
况且,什么药要天天采啊,不能一次性采多一些吗?
但是竹疯子哪里会给机会我说话啊,在我站在原地嘟囔的这一小会,他已经走远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前面茂密的灌木丛中,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温伯伯,你等等我。”
竹疯子虽然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但是可能是常年生活在大山之中的缘故,反正他的脚程特别快,我刚刚被落下的那一小段路,几乎是小跑了十几分钟才又赶上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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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你刚刚那种走走停停的速度,可能日落了我们都没办法走回小院子的。”竹疯子终于又停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在边上的灌木丛中采摘已经成熟了的覆盆子。
我小跑了的这一会儿,已经喘得厉害了。
因此双手托在膝盖上面,半弯着腰,张大着嘴巴一直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用宽大的梧桐叶子盛了一大捧的覆盆子,然后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去,便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覆盆子鲜红的汁液沾在竹疯子的指尖,让此刻原本已经是舌干口燥的我,没忍住就咽了好几下的口水。
我知道竹疯子是不会主动招呼我过去的,所以便自己走了过去,也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抓起一把覆盆子就朝着嘴巴里塞。
“路线你记住了没有,我只带你走这一次。”竹疯子一边说着,一边又捏起了一颗最大的覆盆子,放进嘴巴里。
“温伯伯,这山路这么复杂,我怎么记得住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往嘴里头塞覆盆子。
口口五六③⑦四三陆七伍
这酸涩的味道立即就将口腔里的津液全部都给激发出来了,原本疲惫的身躯被这酸涩味一激灵,骤然间就神清气爽。
“周沧啊,反正我就带你走这么一次,你记住或者是记不住,我都是已经对得起你,对得起八大家族,也对得起天地苍生了。”竹疯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梧桐叶中的覆盆子全部都倒在掌心,然后放入嘴中。
他吃完之后,拍了拍手掌,又开始赶路了。
我则呆呆地坐在原地。
竹疯子这话,有弦外之音。
他一直跟我强调要记住路线,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是无关紧要的话,绝不会如此认真严肃地跟我讲了又讲的。
可是这话又不讲明白,每一个人都觉得我特别聪明,肯定是一听就明白的,殊不知我每次都要想得脑袋破了洞,都猜不中谜底。
眼瞧着竹疯子又已经与我拉开了一点距离,我急忙从大石头上面跳了下来,然后紧跟其后。
这会儿,我走路不再是心不在焉了,而是细细地观察这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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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别说,这一认真下来,还真的被我发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