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不想再用我的血来苟延残喘地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但是,我没有理会陈默,径直地就将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放到了陈默的唇边。
我的手几乎才刚刚凑了过去,手肘子上面的鲜血立即就顺着陈默的嘴唇边流了进去。
神奇得让我几乎难以相信的是,我的鲜血刚刚与陈默的流入陈默的嘴唇里头,他原本已经结成冰棍的眉毛,居然便开始溶化了。
不一会儿,整张脸便门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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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结着陈默身体的那一层冰,开始在慢慢地溶化了。
我原本悬着的那颗心,也随着那层正在溶化的薄薄的冰,在慢慢地放下来。
但是,包裹着身体的冰虽然越来越少了,可是陈默似乎是倦极了,整个身体软绵绵地瘫在我的身上,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
“孺子不可教也。”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那一片朦胧的黑暗之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是那位老者。
他就是塔主吗?
“塔主,塔主救命啊。”
我的怀里搂着陈默,但是仍旧努力地将双手合十,朝着前方那一片朦胧的黑暗虔诚地喊道。
“你忘却了当初我的告诫语,现时求我,为时已晚了。”老者仍旧没有露面,只是这声音与我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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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主,既然当初能够相劝,此刻便也定有能力搭救我的兄弟,还望塔主看在同船同命的情分之下,施以援手。”虽然老者的语调很是生疏,甚至还夹带了几分的讥讽,但这是让陈默活下去的一线生机,所以我并没有放弃。
“同船同命,未见得吧,我在这灵浮树中守护着古塔,其实古塔也在守护着我,外面的世界即便是变了天,也与我无干啊。”老者的声音又幽幽地传来了。
“北斗九星镇压的灵浮塔,其实是在干扰天狼星人留在地球上的信息发射仪器吧。”我幽幽地说道。
“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虽然我仍看不见老者,但是已经能够感受到老者的声音有点不似刚刚那么淡定了。
“我是如何知道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你们困在烛阴神像中的某一处镇压天狼星人的神识,刚刚被我错手给打破了,所以,我觉得不久之后,天狼星人便会利用这一点微弱的从地球上面发射出去的信息,重新获得我们生活的这颗蓝色星球的坐标位置,并且朝着这边进攻。”我说道。
“如若不是你们的干扰,陶儿怎么会失手呢?”老者的声音里已经夹杂着愤怒了。
“我知道,你们之所以放任我在这古塔里面走这一遭,是因为我身上这一点特殊的血脉,但是老先生,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讲清楚的,就是大祭的时候,是需要祭司和族长的,而现在具有祭司身份的我的胞兄,已经是站在反派,反派在这件事中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无人知道,但是大概也不外乎要与天狼星人合作,成为他们统治地球的傀儡吧。所以,想要奢望周蓝与我一块儿进行祭祀,对抗天狼星人,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
“那又怎样,跟我救不救你手头上这个废物又有何关系呢?”老头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夹带着一丝轻笑。
“当然有关系,因为他的身上,有一半夸父族人的血统。”我轻轻地说道。
我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在昏睡的陈默的手,突然间动了一下。
这件事关乎到陈默的身世,我知道不能随便就说出来,可是事态紧急,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天方夜谭。”老头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大概是觉得我在欺骗于他吧。
“他的母亲在木斯塘。”我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并且还说得像是有所保留的样子。
果真,老头立即就被我给诱出来了。
“木斯塘,是谁?”
黑暗之中,有一坨像是杂乱的丝线朝着我这边移动了过来。
我的心里头一惊,难道他就是所谓的塔主吗,这形象怎么跟慕容陶相差那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