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大梦数场,升官发财,养狗与熬鹰(1 / 2)

纪渊做了一夜的怪梦。

虚幻的经历当中,“他”不断地变化身份。

时而出身寒门,做一俊美少年,

因与泼皮无赖争吵,气愤不过,当街拔刀杀人,

后被投入大牢,面上刺字,发配充军。

于边关奋勇杀敌,身先士卒。

屡次深陷险地,都能逢凶化吉。

每次上阵,“他”都会戴上狰狞凶恶的青铜面具,披头散发。

开战之后,必定身先士卒,勇猛过人。

仿佛有鬼神庇佑,哪怕陷于重围,乱箭齐发,却也安然无恙。

最终立下泼天的功劳,成就盖世武圣,封候拜将!

画面一变。

“他”成了诸侯之子,少年求仙,不问世事。

因君王无道,宠信妖妃,致使天下崩乱。

于是子承父业,起兵举事,怒而伐之,开辟新朝八百年。

时光流转,人生再更替。

“他”当了宦官养子,年幼之时就被批命,称为“清平之奸贼、乱世之枭雄”。

数年一晃而过,旧朝气数已尽,

天崩地裂,群雄逐鹿。

“他”收拢豪杰,纠集兵马,称霸一方,

历经数十年之风霜艰苦,终于位极人臣,做到参拜不名,剑履上殿。

此后,更是大建高台,与诸多美女尽情享乐。

只不过,其中多为风韵犹存的绝色妇人……

大梦一场不知何年,更不知换了几人。

纪渊终于心神回归,缓缓睁开双眼。

深邃眸光如同潮起潮落,渐渐沉淀下来。

不同于改易命数,或者攫取炼化带来的冥冥感应。

凝聚自身命格,梦中数次轮回,让纪渊见证了诸多【武曲骑龙】命格的拥有者。

他们或是出身微末,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或是少有壮志,展露头角,蟒袍加身。

“得此命格,要么掌兵,要么握权,要么称王……”

纪渊收敛心念,勾动皇天道图映照己身。

【命主】:【纪渊】

【命盘】:【未成(缺失主运)】

【命格】:【武曲骑龙(缺失吉神、煞神)】

【命数】:【三青七白,乙上之资】

【下略】

“果然,命格一成,命数评价立刻提高了一大截。”

纪渊微微点头,心下了然。

徒有命数,而无格局,始终就差人一截。

所以,他那次映照洛与贞才会吃了大亏,

一时不慎,反被【天乙贵人】命格震得七荤八素,差点吐血。

“命数、命格、命盘三者,还有不少地方没弄清楚。

也不知道进入钦天监,做练气士的那件事,陈灵台郎考虑得如何了?”

纪渊解开右手上的纱布,敷药之后的伤口已经愈合。

之前那位大夫还说,至少要修养七日。

“横练武功的好处,便是血厚,抗揍,回复快。

缺点嘛,资粮消耗甚大,而且突破缓慢……

若非【钢筋铁骨】、【龙精虎猛】这两条命数加身,

加上洛与贞的小丹会,白鹿献来的朱果,虎啸金钟罩未必能冲到大圆满。”

念及于此,纪渊下定决心,稍后就把那本家传的《铁布衫》完成进阶。

既然走上横练这条道路,不妨走得再远一些。

叠最厚的甲,才能挨最毒的打。

龙吟铁布衫、虎啸金钟罩,足以保证性命。

三阴戮妖刀杀伐凌厉,通脉二境之内,几乎没有敌手。

如此一来,攻防一体。

“只要再学上一门轻身功夫,哪怕遇到真正的高手,我也能进退自如。”

纪渊嘴角一扬,起身洗漱。

那道疑似宗平南的洞窟虚影,为他提供了数千点白色道蕴。

即便炼化三阴戮妖刀,还剩下大半。

正好可以用在提升命数、武功和其他方面。

换上一身干净常服,纪渊走出南门胡同。

辰时过半,街上的摊贩还未收走。

他随便选了一家,要了甜、咸、辣三种口味的豆腐脑,

再加两块油饼,一大碗羊肉热汤面。

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起来。

斩杀杨休之后。

纪渊肩头去了大半的压力。

心神放松下来。

眉宇间那抹冷峻淡去不少。

显得容易亲近了些。

“还剩一场擂台大考,便能拿到武举人功名……”

纪渊抹了抹嘴巴,正要结账。

啪!

一只手掌按在桌上,甩出几两碎银。

“拿去。九哥若喜欢吃这里的早点,以后天天来,由小弟付账就好了。”

纪渊挑了挑眉,看到一身缇骑云鹰袍的裴途、裴四郎连忙坐下,张口要了一碗解渴茶水。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寻我何事?”

裴途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放下茶碗说道:

“一是给九哥道喜,骑射大考头名,连战连捷,自然要贺一贺!

二是过来报喜,今早上我一进北衙,就听说九哥立下大功,

查获礼部尚书之子、天京十大行首的周家私自修炼外道邪功,这桩大案连闭关的敖指挥使都惊动了。

小弟刚打听过,九哥补缺百户那事儿,已经拟了公文递交上去,估计不日就有回复。

再过几天,九哥这身云鹰袍,便该换成飞鱼服了。”

裴途顿了一顿,不自觉瞥了眼坐在对面的纪渊。

后者淡定,毫无惊喜和意外之色。

有股子不符合年纪的稳重。

“最后,就是上回化解人皮书凶煞,小弟承了九哥的人情,

当初说好拿出一千两银子作为酬谢,昨日方才凑齐。”

裴途赶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通宝钱庄的兑票凭据,笑道:

“九哥以后若有差遣的地方,开口只会一声就好。

如今,北衙的缇骑兄弟,谁听了你的名字,不竖个大拇指,说一句佩服!”

纪渊也没客气,心安理得收下钱庄兑票,轻声道:

“裴四郎言重了,不如今晚由我做东,去怀仁坊攒个酒局,请上北衙的众位兄弟聚上一聚。”

对于自个儿补缺百户的消息,他并不意外。

没了林碌从中作梗,加上之前孟长河吃了闷亏,不再挡路。

一切照着规矩走,这是迟早的事儿。

“再好不过!小弟这就去怀仁坊的三味楼,定上一桌酒席!”

裴途喜出望外。

官场上难免拉帮结派,山头林立。

北衙也不可避免。

自那位敖景敖指挥使以下,

周、徐、孟三位千户大人各有心腹和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