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半仙正在天桥下面打盹,迷迷糊糊中就听见道观处传来喧哗。
他胡子一颤,倒吸一口气,暗道:哪个不长眼的,招惹煞星干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一堆拆除建筑的机器。
他着急忙慌得想要报警时,就见一批警车正在飞速赶来。
他不明所以。
决定远远去看一眼。
庞队在和曲涧儿于林官市分别时,他就让人着重留意曲涧儿。
一听说曲涧儿的道观出事,他放下手里的活,匆匆赶来。
就看见曲涧儿苦口婆心得劝说,同时把一口锅抵在一个瘦小男人脖颈处。
曲涧儿声音不大,却传了很远:“以前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
瘦子一脸幽怨,他害怕道:“好人……您在说这话的时候,能,能不能把架在我脖子上的锅给撤了?”
庞队嘴角一抽:“……”
他看着四处的狼藉,感慨:还好只是拆除机器的残骸。
并没有闹出人命。
警员们从警车跳下来,他们接到通知,这里有持武器伤人的歹徒。
他们全部武装得出现后,就发现地面倒了一片昏迷不醒的人。
手持武器的人是个小姑娘。
那武器还是口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锅。
警员们迅速控制现场:“放下武器,全部抱头,靠墙蹲下!”
白薇等人特别听话。
有警员高喊道:“谁报的警?”
曲涧儿举手:“我。”
在场警员们全部懵逼:你个持武器伤人的人,报警抓自己吗?
警员们以为是瘦子报的警。
就见曲涧儿答话后。
瘦子吓瘫在地。
一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劫后余生、死里逃生”的样儿。
瘦子说完就晕了过去:“把我抓走吧,求求你们了,抓走我吧!”
警员们:“!?”
曲涧儿故作委屈:“你们可算来了,这伙坏人想要拆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家,被我英勇无畏得制服了。为此,我还背上了被迫伤人的骂名,天理何在啊。”
抱头的白薇等人齐刷刷点头。
其中还有三个5、6岁的小孩子,整体看起来无害极了。
但警员们身经百战,知道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也知道不能以貌取人,正打算把人全部带回局子喝茶时。
庞队站了出来,从口袋掏东西:“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警员们警惕起来,呵斥道:“你是谁?想干什么!?不许动,举起手来!”
庞队还没掏出工作证。
就被警员们给制服了。
胡半仙看着戏剧性的一幕,他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呆到不敢再上前。
***
三九区警务总局,排排椅上。
曲涧儿看向有些面熟的人:“啧啧,丢脸,你以后还怎么混下去啊。”
庞队气不打一处来:“少说风凉话,我被抓还不是因为想帮你。他们以为我和你一伙,竟然都不听我解释!”
曲涧儿叹气:“还不是你长的一副坏人模样,像我,就没被送银镯子。”
被拷在椅子上的庞队,他一脸不平衡:“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你个持锅吓人的肇事者,为什么没被拷上?”
女警敲了敲桌子,一脸严肃:“不要大呼小叫,安静点儿。”
庞队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深呼吸几次,缓了过来:“这位小同志,麻烦你把你们局长叫来,就说庞蔡找他。”
女警看了眼庞队,继而看向曲涧儿:“你就算是我们局长亲儿子代殷代副队长,犯了错也要服错。一个一个来,你先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有曲涧儿做担保,但白薇等人还是在分别做笔录。
曲涧儿要赶在孟青扬、三宝被询问、查到是黑户前解决问题。
她弱弱的坐在女警对面的椅子上,一副后怕的模样。
曲涧儿委屈道:“他们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特意趁着我不在,想要带队拆了我的家。足见他们狼子野心在我家身上停留了很久,可怜我的小道观差点惨遭毒手。”
说着,曲涧儿把录像摆了出来。
那副什么都在握的样子,让幽幽醒来的冯总等人一脸懵逼。
曲涧儿看向冯总等人,她痛心疾首:“我知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可是他们太可恶了。我明明已经缴了所有税务,他们为什么还要拆道观?他们容不下它啊,摆明了就是在欺负道观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