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飞之前下命令的自己。
他正烦恼自己儿子传递给他的消息,琢磨怎么把曲珑珑给弄回国。
听到曲涧儿这个人力量受限,随机也没有如往常一般让人打探真假。
命令下放后。
他还在想这样做是不是在与帝国为敌,算不算是挑起祸乱。
正想着。
大门被踹。
桌子被踩。
曲涧儿出现在他眼前。
事情转变的太快。
曲楷有些消化不良,忙道:“这是个误会,你听叔伯给你解释……”
曲涧儿拿出双魇刀。
架在了曲楷的脖子上。
曲涧儿莞尔一笑:“真不好意思,父母去世前不曾留下家中还有其他人的话,攀亲戚者一律按心思不轨者处理。”
她的声音冰冷且充满了敌意。
让曲楷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双魇刀透露出来的阴狠之息,让他的心里也不免生出恐惧。
但他更多的是无尽的茫然。
他的大哥是有多厌恶曲家啊?
甚至到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知道曲家,知道曲家还有他们。
曲楷摇着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不得不说。
眼前侄女的冷漠,带给他的感受,比让他迈上最残酷的刑场还要痛。
曲涧儿收了刀。
她也想知道原主父母。
那是她两辈子都没有感受到的父爱与母爱,她不需要,却也心存渴望。
曲楷把生命宝石放在桌子上,把一个曲家小辈也不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曲涧儿。
很多年前。
曲家上一任家主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曲棣好似奉天承运,事事拔尖。
然而曲家注重后嗣与血脉。
他们不顾曲棣的意愿,思想落后又腐朽,私自给人许了一门佘家的亲事。
亲事一出。
曲棣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乖巧懂事到叛逆跋扈。
反抗的极其激烈。
甚至不惜抽去蛟筋,也要摆脱这门婚事,拖着重伤也要离开家族。
最终。
曲棣成功了。
自此。
销声匿迹。
曲楷说到动情时。
甚至站起身。
讲得激昂澎湃。
曲涧儿坐在曲楷原来的位置上,她把一双修长的腿交叉搭在桌子上方。
时不时点了点头。
曲楷感慨间不忘让曲涧儿收敛:“是曲家不肯低头,也是你父亲的性子太过执拗,本不必闹成这样……你收敛点儿。”
他看着曲涧儿旁若无人的模样。
很想说一句虎父无犬子。
德行跟他大哥一样一样的。
曲涧儿晃着脚尖:“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你们曲家啧啧。”
曲楷无奈地纠正了一下:“是我们曲家,孩子,你也姓曲。”
曲涧儿却耸肩道:“不好意思,我的曲是我父亲的曲,不是你们曲家的曲。”
她不想与原主父母的家庭有太多关系,这样会让因果关系纠缠不清。
问这么一句,只是她对父爱母爱的一丝渴望,所造成的影响。
曲涧儿拍了拍裤腿,朝门口的方向走:“好好管教你手底下的人吧。”
这颗炸弹不用拆了。
因为她已经确定它是哑弹了。
说着。
曲涧儿离开局长办公室。
刚一出门。
就看到一群人。
他们警惕得看着曲涧儿。
唯恐曲涧儿一言不合就胖揍他们局长,虽然他们也很想揍,但也仅限于想想。
曲涧儿摸着下巴道:“你们在这等我,是想公平搏斗吗?”
众人:“……”并不是!
他们怎么跟是来讨打的。
只是想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
好奇为什么没有打斗的声音。
他们可是放下了手中的活。
冒着有可能被波及的危险前来吃瓜,现在瓜没吃成,瓜皮还要砸中他们?
还让不让他们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