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皱起眉头:“说重点。”
越说越不像话了,他连祁正平的正妻都极少见,又怎么可能见过他的通房。
祁正平却露出一脸悲色:“我现在说的就是重点。”
说完还不忘抽搭两声,好在倒是能继续往下说话了:“最近我那通房忽然开始嗜睡、困乏、吃不下去东西。”
说到这,祁正平打了个嗝。
厉王的眉头皱的更紧,这个情况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却听祁正平的声音越发悲伤:“结果叫大夫过来看了一眼,却发现她有了。”
厉王表情凝重:“有了什么。”
见厉王一脸懵懂的模样,祁正平心口发堵,忽然感觉自己找错了倾诉对象:“有了孩子...”
厉王心里忽悠一下,有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没能抓住。
察觉到自己刚刚的不专心,厉王清了清喉咙,对祁正平问道:“然后呢,你把她杀了吗,她是良家子还是奴籍。”
能给祁正平当通房,总不可能会是贱籍。
他要想想,如果祁正平真的将人杀了,他要怎么处理。
看着厉王一本正经的说着残忍话,祁正平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会去杀自己的通房。
厉王也是松了口气:“那你现在又折腾什么。”
只要不是杀了人就好。
却见祁正平的表情再次变得悲伤:“是我夫人。”
厉王紧紧抿起嘴唇:“是你家夫人将人杀了?”
早先怎么没发现这人有说大喘气的毛病,关键时刻还挺讨厌的。
祁正平再次被噎了一下,看向厉王的眼神带着气急败坏:“没人杀人,只是我夫人恼了我让通房怀孕,不给我零用钱了。”
说罢,祁正平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比起一个庶子,当然还是夫人给的零用钱更重要。
那通房跟了自己七八年,怎么忽然就怀上了呢。
眼见着祁正平又继续哭,厉王深吸了两口气,终于按捺住自己将人从楼上丢下去的冲动:“所以你到底在哭什么。”
祁正平抽搭两声止住哭声:“哭零用钱啊,阿厉,以后我要再想吃醉香楼的菜就得你请我了。”
夫人恼了他让通房怀孕,自然不会再给他零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