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瑶所说,云朵的图案的确是一大十小。
只不过,这布料就要由专门的人来辨识了。
崔尚宫掌管司衣房,對布料的了解絕非他人可比。
将这人传来自是最合时宜。
宋三喜将事情交代给福顺,福顺的脚程极快,不多时就将气喘吁吁的崔尚宫带了过来。
崔尚宫快速将气喘匀,到了乾元帝面前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庄重干练。
乾元帝安抚了对方几句,随后便将手中的荷包递了过去:“可能看出这是什么料子。”
崔尚宫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捧在手里,轻轻的捻了捻布料,之后又对着太阳照了照。
折腾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才终于对着乾元帝恭敬行礼:“陛下,这荷包所用的料子,应该是云霞国的流云缎,就连这绣品上的丝线也是额云霞国的什锦丝。”
许是看见乾元帝赞赏的目光,崔尚宫的胆子也大了些:“这流云缎的特点,是在阳光下会出现流光溢彩的光,只是这个荷包年头有些久远,至少也用了七、八年了...”
说罢,崔尚宫将手中的荷包捧到云瑶面前,颇有物归原主的架势。
毕竟在场众人中,只有云瑶是同云霞国有直接关系的。
穆婉儿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是怕的,可又像是在生气。
厉王一脸心疼的望着穆婉儿,此时此刻,他并不关心荷包属于谁。
他只知道是婉儿救了他的命,这样就足够了。
乾元帝则如同和事老一般看向穆婉儿:“爱妃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同时还不忘对崔尚宫轻轻摆手,示意崔尚宫退下。
知道自己怕是卷入了什隐秘中,崔尚宫对在场贵人行过礼后匆匆离去。
能在宫中爬到尚宫这个位置,她凭借的就是什么都知道,却又永远糊涂着。
等崔尚宫走远后,厉王再次温和的看向穆婉儿:“爱妃怎么不说话。”
厉王的拳头紧紧握起,手背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带着穆婉儿一走了之。
却听穆婉儿苦笑一声,两行眼泪滚滚而落:“臣妾还能说什么,在陛下心里,不是已经为臣妾定了罪么。”
穆婉儿的原意是想激起乾元帝的保护欲,哪想到竟然事与愿违了。
乾元帝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爱妃这是承认荷包是厉王妃所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