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此话一出,整个街道为之一静,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做成奴籍,那就是奴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下贱的人,可以随意打骂,任意买卖。
大明神朝没有跪礼,民见官不用跪,臣见君也不用跪。
但奴隶不同,见官要跪,见主人要跪,即便是被主人责罚打死,也是白死。
奴隶是没有人权的,一般只有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又罪不至死的人,才会被贬为奴隶。
比如聚众谋反,但却又不是主谋,只是受人蛊惑,跟风造反的愚昧之人。
这一类人,杀之太过,不杀又不足以泄愤。
就只能贬为奴隶。
而且一旦为奴,子孙三代都是为奴,直到第四代,若有立下天大功劳,才可以削奴为民。
所以一旦贬为奴隶,子子孙孙都会跟着遭殃,成为奴隶。
这些人里面,有不少都是书生,其中甚至混杂着豪绅,他们本是前途无量。一旦为奴,所有一切就全都完了,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子孙都会跟着受罪。
尤其是一些书生,原本有大好前程,一旦为奴,就全毁了。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省的牵连家人和后代。
当即就有书生开口说道:“大人,我等只是受人蛊惑,完全不知真实情况,大人如此处罚,未免太过了吧!”
“过!”季晨冷笑一声,道:“持械聚众,意图找造反,当街围杀朝廷命官,没全杀了已经是本官仁慈,你还敢质疑本官的处罚太过了,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狗一般的东西也敢来质疑本官。”
季晨直接把这群人骂的是体无完肤。
当即就有书生不服,开口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持械造反了,我们只是受人蛊惑而已,最多算是聚众闹事,大人如此责罚,难道就没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书生到底是书生,即便是季晨之前杀了那么多人,此刻也依然敢硬刚。
而季晨最讨厌的也就是这样的书生。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最会搬弄是非的就是这群人,最好战的还是这群人。
整天喊着打仗的从来都不是武将,全是文臣,毕竟他们不用上战场,不知道战场的残酷,最多也就从书上了解到战场的片面知识。
他们只用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而真正的武将,从来都不喜欢打仗,一旦打仗就意味着要死人,要和家人生离死别,每一次出征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每一次战争,都有无数家庭失去顶梁柱,无数幸福美满的家庭妻离子散,无数妻子哭瞎了眼,子女哭断了魂。
但武将又不能怯战,身为武将,这是他们的职责,所以一旦有文臣提出要打仗,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季晨冷漠得盯着这群人,“大明律法,名举器为乱,儒聚众为反,尔等受人蛊惑,持械举器,当街围杀朝廷命官,这还不算造反那什么才叫造反。”
“你们今天敢杀我,明天就敢杀帝君,后天就敢掀翻整个大明神朝,改朝换代,另立新帝,削你们为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而,按律应该诛灭九族才是。”
季晨一番话说的所有人脸色发白,浑身发寒,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按大名律,民巨器为反,他们此举确实形同造反。
只是最近几十年,朝廷式微,这一类事情时有发生,并没有人如季晨一般深究而已。
所以这事儿可大可小,一旦季晨深究起来,咬死造他们反,他们就是真的造反了。
要是季晨不追究,也就啥事没有。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分明就是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