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过来磕头了!”
“欸,来了!”
林哲挂了电话,朝着墓园的一座墓碑走去。
这里是苏城的公共陵墓,那座墓碑的下面,埋葬者“林哲”的父母。
林哲已经摆好了贡品,顺嘴问道:“刚才谁打的电话?这么长时间?”
“柳姐打来了,跟我聊了聊‘新歌季’的反应情况。”
“新歌季的反应情况,”林哲诧异道:“不是说好了一出数据就跟我聊的吗?”
林哲只有别人搞不定柳慧语的时候,才去跟她接触,而柳慧语也几乎不跟他交流作品之外的问题。
所以林溪有些奇怪。
不过她接着又道:“唉,粘上这档子破事儿,耽误了我的新歌录制,我新歌季第一新人的位置呀~~~”
林溪很生气,因为这一周的新歌季,是安排了她的新歌的。
但是苏城法院的一个开庭通知,打乱了她的录歌计划。
一个多月前,他和林溪委托律师起诉姑妈林月花,要用法律手段拿回父母留下的房子,
等了近两个多月,明天终于到了开庭的日子。
两人回到苏城,先是给父母上了坟,然后还是借住在了何姨家里,顺便商量一下服装厂扩大生产的事情。
何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呼林家姐弟落座。
“明天要上庭,今天我们就不喝酒了,我以茶代酒,预祝你们姐弟明天.......赢得漂亮。”
何姨端起茶杯,林家姐弟和严叔、严小亮都举杯附和。
林溪端起茶杯,真诚的道:“我也说一句,祝我们两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好好!”
五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跟两个月前的那个傍晚比起来,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两个月前,口袋里只有十几块钱的林溪,推着弟弟来到了何姨家。
那个时候,除了林哲之外,谁会猜到现在的光景?
林溪开了“独立工作室”,开的车都是大几十万的,给服装厂找来了源源不断的订单。
现在服装厂的订单排到了半年之后,两个月给何姨的分红都过了六位数。
林哲已经被魔戏内定录取,而且参演的MV还上了电视,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也着实让何姨一家人高兴了很久。
此情此景,真的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只是何姨最后落了泪。
“小溪,你虽然是个女子,却比男儿还要强,你父母......该放心了。”
林溪也是眼角噙泪,只不过心里有些惭愧。
外人不知道底细,都以为这个家,是她林溪撑起来的。
但其实,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帅气少年,才是狡猾的幕后狐狸。
。。。。。。。。。。。。。。。。。。。
第二天,林溪推着林哲来到了苏城XX法院的门口。
林哲早就不需要轮椅了,但是因为起诉书上对林哲的描述是“瘫痪少年”。
所以他要装扮一下,表示自己正在恢复之中。
嗯,反正动多了就会累,就是需要恢复。
不久之后,林家姐弟再次见到了姑妈林月花。
时隔两月,林月花仿佛老了二十岁。
头发白了大半,脸色黯淡无光,只有那双眼睛,依然阴鸷狠厉。
“你们两个小崽,好狠的心啊!”
看到林溪和林哲,林月花就像看到了十世仇人,恨不得冲上来把林家姐弟撕碎。
但是想起林溪那凶狠的拳脚,最终她只能逞嘴皮子威风。
“你们姐弟别得意,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害了小兵,让他受冤坐牢.......”
“你们姐弟害我没了女婿,还想把我从房子里赶出去.......做梦吧!”
“............”
林月花恶毒的咒骂林家姐弟,一边骂还一边流眼泪。
自从半个月前苏城电视台播放了一档现场采访画面之后,林月花家的厄运就开始了。
先是霍巴生的女儿断然拒绝了陆兵的纠缠,甚至放出自己的哈士奇咬了陆兵。
陆兵也很绝情,掉头就去派初所报案,结果.......却因为聚赌案犯了,被抓进了局子。
然后林月花的女儿陆晶,就被刚刚勾搭上的金龟婿甩了,白搭上了上万元的房间费和套套费。
可以说在一月之间,林月花的家庭,失去了向社会上层跃迁的所有机会。
而她把所有的厄运,都归根在了林溪、林哲身上。
“林哲......我咒你.......一辈子跟活死人一样,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