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没再去那家面馆,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再去只怕惹人怀疑。
张欣悦出门买药材的时候,带回来了几张油饼。
也带回来了一条重要消息。
“听人说东昌府发生了大规模民变,我看到很多校尉从桥北往回赶。”
李观棋点了点头,民变什么的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当务之急是搞个路引,或者混条漕船。
少女像往常一样,悉数汇报了花费,而后便去熬制药粥。
李观棋总觉得她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但是却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有问题。
是头发扎起了马尾?不是。
是身上没有挂剑鞘?也不是,剑早就收进了蛇皮袋啊。
他打量少女的曼妙身影,没有找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那种不一样的感觉依旧萦绕在他心头。
苗珂向他使了个眼色:“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李观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很快的,满锅的药粥传出来阵阵清香。
锅是陈欣悦上街买的,又补充了很多药草。
少女起身,走到苗珂身前,从腰间的蛇皮袋内掏出来两件新衣。
一白一青,素白的上衫上点缀着几坨梅红,青色褶裙看上去很长,同样点缀着梅红。
“这是你的。”
又掏出来一些胭脂水粉。
“这也是你的。”
她拉起苗珂的小手:“我清洗一下,等下帮我梳头。”
看着两位姑娘消失在隔壁的身影,李观棋疑惑不解。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他走到熬制药粥的火堆前,怔怔出神,陈欣悦怎么一下子熬了这么多。
这是如燕草方,看上去剂量起码是玄精丹的好几倍。
他控制着异能,将药粥中的水分蒸干,而后开始烤制药饼。
想起昨晚与莲香的会面,觉得有些好笑,心底有些感慨。
我TM一个D级的实习生,操心什么家国大事啊,属实是有什么大病。
但很快的,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天下午,两个女孩在校场互相喂招,一人手持长剑,身轻如燕,攻势有缓有急。
一人手握弯刀,满地打滚,搞得蓬头垢面。
名曰喂招,主要由陈欣悦负责打人,苗珂负责挨揍。
不过好在,少女也没下什么狠手,都是点到即止,而且孜孜不倦的给苗珂讲解各种要领。
苗珂之所以身形踉跄,自然是被吓得,只怕一个闪躲不及时,自己挨上一剑。
总之,她有些畏手畏脚。
休息期间,持剑少女缓步来到了蹲坐旁观的李观棋面前。
她美眸微微一弯,俯身对李观棋说道:“季先生?试试?”
李观棋:?
他抬头仔细打量少女,明眸皓齿,黛眉精致,鹅蛋小脸看上去白嫩嫩的,还挺漂亮。
只是……怎么感觉这丫头笑的……有点不怀好意啊。
“你也歇会儿吧。”
他自然是拒绝了对方发来的切磋邀请。
陈欣悦微微点头,两只小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了两圈,最后又坐回了李观棋身旁。
这时候,苗珂正在校场上练刀呢。
听不到他们说话。
少女漫不经心的开口问询:“看了半天了,学会几成?”
……
李观棋瞬间感觉头皮一紧,心里一阵突突。
她怎么这么问我?这是哪门子节奏?好像TM的要翻车啊!
他故作镇定,坚守着最后一寸土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青衫,取出袖中的折扇把玩。
反问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少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下子可把李观棋急坏了,他只感觉坐在这里煎熬无比。难道陈欣悦发现了什么?难道她也是个旅行者?
他取出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
正当李观棋胡思乱想之际,身边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季先生,你的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