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大人呢?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么?怎么没有见他出面阻止?”鼓婴好奇的开口问道,心理却是有一点儿埋怨的。
不为其他原因,只因为若是左使出面如今哪里轮得到他们沦落到这种地步,哪怕是李孚一再怎么强,但是也不能够弄死左使吧,左使是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的。
然而如今他人呢?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只留下一个烂摊子交给了他们,如今天权教派出的人几乎是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这笔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镇魂塔里的一切他说过他早就是了如指掌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李孚一在里面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会不阻止李孚一的行动?怎么还能够让李孚一跑出来的。这个废物,到底在做什么!”右使整个人是真的气的不行了。
他一向看左使不顺眼的,凭什么同样都是天权教的使者,偏偏他左使就要比自己高一个等级,凭什么只有他能够靠近教主的身边,凭什么天权教最重要的兵马全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而自己堂堂一个右使手里却只有些鼓婴这种的歪瓜裂枣。
而且他左使有什么用,又为天权教做了什么?
灭人门派对付李孚一,这一桩一件的事情那件不是出自他右使的手里?可笑他左使手里握着那么多的底牌,可是终日却只龟缩在他那个阴司里。
不就是因为他是阴司的人么?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被教主另眼看待的么?
可是这又有什么了?他做过什么对天权教利益大的事情么?就仅仅因为他是阴司的人所以什么资源都朝他倾斜?
“他在镇魂塔布局布了几十年,也没有见他布出来了个什么,做事儿畏手畏脚,怕这怕那的,如今镇魂塔估计都被李孚一扫平了,也没见他冒出来一个头,还有脸说镇魂塔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就是他所谓的掌握?”右使越想越气,整个眼睛都带着些许的通红,整个人有点儿像是着了魔的意味。
鼓婴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右使生着气,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然而低着的头下那个唇角却是勾着的。
他在笑,然而这个笑并没有人看得到。
“大人,或许左使早就对镇魂塔失去掌控了呢?”鼓婴垂了垂眸子,开口说道。
“他怎么可能失去掌控?”右使直接开口反驳道:“他可是有分身在镇魂塔之内的,镇魂塔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控,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应该会立刻知道的,怎么可能会失去掌控?”
右使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很了解的,比如当年左使分出自己的分身直接放进了镇魂塔。
据说,只要镇魂塔的事儿能成,那么他们天权教的大计就算是成了一半,到时候谁都阻拦不了他们行动的脚步。
然而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使究竟在做什么?天权教在镇魂塔做下的一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为什么左使不把李孚一给囚禁在镇魂塔内,若是左使真的出了事,那么他的本体应该有所感应啊,应该也会立即赶到龙虎山才对啊。
可是如今偏偏一切都奇怪的要死,让右使整个人都有些捉摸不透,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那老不死的在搞什么花招,在算计什么,毕竟左使这人别的不行,但是算计人心却是一流。
“左使的分身在镇魂塔?那如今又是什么情况?大人,左使他总不可能是故意的吧?”鼓婴微微抬头看着右使开口道。
“他会不会是故意想要看着我们全军覆没,因为他镇魂塔内的事情出了问题,所以他想拉一个下水的,到时候教主惩罚起来,就不止是他一个人受罚了。”鼓婴看似像是在猜测,然而实际上却是直接挑起来右使心里的火气。
右使原本跟左使就不太对付,如今镇魂塔和龙虎山的这一桩事情估计更是让他心头恼火,再加上鼓婴的这一番话,右使怎么可能会不多想?
天权教真的是那么内部统一的?
不可能。
所有的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罢了,右使也不例外,一听说自己会被教主惩罚,瞬间他整个人吓得都有些哆嗦。
别人不清楚教主的手段,他清楚啊。
一想到教主那能够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手段,一想到这些手段可能会在自己身上走一遭的时候,右使整个人吓得手都在抖。
“不,不是我的错,是左使!如果不是他,李孚一怎么可能会出来?如果他早一点儿提醒我们,天权教早就撤出来了,那也不会导致我们全军覆没,都是他的错,跟我无关。”右使一边哆嗦着一边开口道。
他是真的怕了。
鼓婴轻轻抬眼看着那王座之下一双手都在颤抖的右使,整个人的眼神之中出现一抹不屑的神情。
就这个样子,还敢去跟左使相提并论?
何时有人看到左使大人在教主面前哆嗦过?别说是失败一次了,就算是天权教之前失败那么多次,也没有见到人家左使有过慌乱,反而是依旧的淡定。
即便是左使常年不出现,终日只在那阴司之中,但是有一种情况叫做决策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
整个天权教的人,谁不知道整个教内,除了教主之外就是左使说话最是权威。可笑的是右使竟然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竟然还要妄想去和左使争。
“大人,的确不是您的错,相信教主一定会体谅您的,这么多年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教主一定会网开一面的。”鼓婴继续开口道。
他这话说的的确是真的。
这么多年右使的确是为天权教做了不少事,所有明年上的行动几乎都是他派人去干的,就连李孚一不也是对天权教忌讳莫深么。
可是,教主那种行事风格的人会就这么直接放过右使么?
鼓婴垂了垂眼皮,诡谲的一笑。
这老家伙怕是得倒血霉了。
如今洛书已经不在了,若是这老家伙也没了,那么如今他们所在的这一支天权教的势力估计就会交在他的手中。
至于为什么鼓婴会这么想,是因为左使终日只在阴司,根本就不出面到人间,说是为了掩饰他的身份,暗地里能够更好的扩大天权教的人马。
谁知道呢?反正他是没怎么见到左使的出现,如今除了这老家伙以外,就是自己在这儿待的最久了,到时候估计这一支天权教的人马就是被交在他手中,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不用再这么跟个狗一样,终日里伏低做小的讨好任何人了。
“不,你不了解教主究竟是什么性格,他容不得我出现这么大的错的,这次如果只是几百人倒还好说,可是这次我们派出去了几千人,还有龙虎山的那些傀儡,几乎是动了我们右系的十分之一的人手,这么多的人却全都折在了龙虎山,连带着洛书也……教主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一定不会的!”右使心里面都在哆嗦着。
他能够占据现在的地位,也不过是因为他跟在教主身边久了,算是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一手创出了摄魂抄。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东西傍身,估计他如今什么都不是。
可是如今他已然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他不想再跌下来,更不想像以前那样过着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日子,那种生活对他来说是生不如死的。
整个大殿之内除却右使和鼓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没有人看到右使如今有多么哆嗦,整个人有多么恐慌,他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