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去过镇魂塔,在里面见到过您的夫君青驰祭司,镇魂塔如今也已经被天权教入侵,而入侵者的头目正是天权教的左使。”祁陆一个字一个字说明当初的事情。
“不过,当初那个左使只是陆之道的其中一个分身,并不是他本人。而且我们出来的时候,青驰祭司应该是用了手段困住了左使的那个分身,让他出不了镇魂塔,我估计……左使的那个分身,应该到现在都没能出的来吧。”他这个猜测应该不会出多大的错误。
因为如果按照他的理解,陆之道要是知道了镇魂塔之中的事情肯定会大肆行动,然而一直到如今他才算是从云芙的口中听到陆之道就是天权教左使的事情,想来他并没有大肆行动,至少不是因为天权教在镇魂塔内的失策而行动。
之所以十殿阎罗叛出,应该是因为崔判的归位,使得他们不得不行动,更何况加上右使那边被李孚一抄了老巢,所以他们实在无奈所以才不得不开始动乱。
但是这些和天权教在镇魂塔之内的失利并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镇魂塔是青驰的地盘,他当初既然在里面动了手脚,困住左使的那个分身,应该就不会放他出来,更何况如果左使真的是陆之道的话,那么他跟青驰应该是老熟人了,青驰既然是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估计是更不可能放他出来的。
不得不说,祁陆是真的真相了。
青驰的确就是打着困死左使的分身,让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出去,只能和镇魂塔一起彻底消散。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还真当镇魂塔是他家不成啊?
“天权教,天权教!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他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陆之道都已经贵为阴司判官了,为何还会加入天权教?他们难不成是想要颠覆这个天下不成?”云芙稳住自己的心神,开口和祁陆讲着话。
她实在是没办法理解,陆之道那样的人为什么愿意和天权教同流合污。
“人心不足蛇吞象。”祁陆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
“如你所想,天权教的目的的确是想要颠覆这个世界,然后重新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政权,他们想要推翻如今这个天下,推翻人界鬼界从而自立为王。”祁陆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如今跟云芙他倒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毕竟他能来到麓谷虽然说是一个意外,但是却也是一个时机不是么?他要助李孚一归位,要灭了天权教的这一群杂碎,要让整个天下重回安宁。
他祁陆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李孚一是啊。
他的太子殿下是人皇转世,他要帮助他重新归位,要帮助他重新荡平整个人间。
可以说,如今的祁陆就是一把刀,一把专为李孚一而生的刀。
“他们疯了不成?他们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这个天下是人皇大人保下来的,天下太平的日子不好?非要看着黎民百姓全部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他们统一了人鬼两界,于他们而言又能够有什么好处?那高位有什么好坐的?当年青驰如果不是祭司,如果他不是人皇曾经的部下,如果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那么,他怎么可能会以身血祭地狱之门呢?”
云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满的哀伤,满满的都是难过的神色。
痛苦,即便是如今她都不敢去想象当年的那个画面,一想起来当年青驰血祭镇魂塔的场景,她就整个人都几乎要发疯。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个道理是谁都要明白的。
然而那些人做了什么呢?为了自己的私欲,却要毁了这整个人间,这样的作为,和当年的魔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夫人,青驰祭司和您都是心有大爱的人。你们愿意为了这个天下从而放弃自己,但是那些人却并不是,他们是要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这个天下,天权教……和魔族无异。”祁陆一字一句开口说出这句话。
“陆之道既然已经成魔,也就是说他们教里必定还会有其他的魔族存在,更何况即便那些人不是魔族,但是光半魔人他们就已经高达百万人马,如此这般……您觉得天权教和当年的魔族还有什么区别么?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没有魔族皇室的首领罢了。”祁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颇为阴沉。
当年,三界大战时,天界和魔族率先开战,然而却差点儿一败涂地,如果不是人族和鬼族加入了战场之中,怕是如今就得换换天日了。
魔族的战斗力实在是太过于强悍了。
更何况,当年大战人界是死伤最过于惨重的,人皇手下的大将几乎全部都是死的死伤的伤,所剩下的根本就没有几个,如今魔族再度出现,这些普通的百姓有什么能力去和那些魔族战斗呢?
魔族如今和当年不同的是只不过是没有了战斗力变态的皇室出现,毕竟当年魔族皇室是被人皇亲自袭扫一空的,连个狗都没有留下。
“不!”云芙一听这话赶紧摇了摇头。
“当年虽然魔族皇室死绝,但是魔皇的头骨却被蕴尾放在了十八层炼狱,如果他们拿到那个东西,说不定还真的能重新孵化出新的魔族皇室。”云芙一张脸变了神色,整个人都带着些许的紧张。
虽然说她如今已经入魔,但是却依旧能够保着一颗属于自己的本心,这已经是极为难得了,但是云芙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她会完全的失了神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若是有那一天,她一定会先结果了自己,一定不能连死都那么狼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