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波浪一样在他身上起伏着,早已熟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异常,即使是他主导着这场性事,也不免有些吃力,毕竟他也已经有了这么多天没有承欢过了。
钱爻察觉到他的动作,皱了皱眉,那令他头皮发麻的快感,如同灭顶之灾一样,令他难以承受。
他攥紧了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嗯……您,您不要动,唔……嗯,我,我会受不住的。”
李孚一听着他满含着情欲,支离破碎的呻吟请求,连忙压抑着自己的渴望,体贴的放缓了动作,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的脖颈。
温润的内力透过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和亲密无间的姿态,传到了他的体内,抚慰着他本就寒毒难消的四肢百骇。
几番情事下来,钱爻非但没有像以往一样精疲力尽,反而身体轻盈,温暖,白皙的有些病态的皮肤,也透露着红润的光泽。
他枕在李孚一胸膛上,气息凌乱的低声喘息着,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了,疏懒的贴在粉白的肌肤上,脸颊红润的像是一只吸饱了男人精气的妖精。
李孚一眯着眼睛淡笑着,捋顺他的发丝,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慰一只异常乖顺的猫咪
钱爻眼神迷离的蹭了蹭他温暖的手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有意无意的说道:“为何我身体里面会暖暖的呢?而且这种暖意,还让我觉得如此轻松,仿佛身心都干净了。”
李孚一眼眸微暗,打哈哈道:“呵呵,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沁心斋里,秦俞已经醒转过来了,他坐起了身,抚着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呆坐了半晌,回忆便如潮水一般涌至脑中,那些胡言乱语的失态,让他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唇角却只是无奈的扯了扯,半笑不笑的,显得愈加落寞了。
秦蕴和穆宁繁将俩人间的那些阻隔和误会都说开了以后,心结也解开了一些,以前一直是秦蕴自己一头热,现巴巴的去讨好穆宁繁,而这个人还不接受他的讨好,不仅百般推拒也就算了,到头来还得知穆宁繁唯一对他一心一意,从一至终做的事,就是算计他。
这让他怎么能不伤心,不失望呢?
可是无论如何,他心里再怎么想着该去恨他,到头来,还是连伤害一下他,都不忍心。
今天,只是稍稍的被这个男人一气,一勾引,他就又心甘情愿的钻进了那人设计好了的圈套里去了。
此刻,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他脸上的笑意,真是压也压不住,喜滋滋的看着他成日里不可一世的皇叔,满脸头疼的坐在床榻上,细心的端了醒酒汤,走到他身边问候道:“皇叔,你还好吧?头还疼吗?要不然再喝点醒酒汤啊。”
秦俞接过他手中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滋味并不是太好,以前他喝惯了钱爻做的醒酒汤,味道微酸微辣,却又甜咸适中,汤底都是拿鸡骨煮的,色泽清亮,汤中还放了雪白雪白的嫩豆腐和笋子,香菇等口味清鲜之物,喝进肚子中真是能熨帖这过量饮酒后的难受和不适。
他只微微的喝了几口这寡淡的汤水,便放下了汤碗,看着他喜笑颜开的面孔,心里知道他是为什么而这么高兴,也不想戳破,反而笑着问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体贴人了。”
秦蕴听着他这话,心里很是不舒服,虽然他并不在意那个位子,但是被这么别有用心的夸奖,也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讽刺的说道:“毕竟侄儿也早已经不是皇帝了,身边哪有那么多人照顾,若是再不能自给自足,那您现在可就见不到您这活生生的侄儿了。”
秦俞哪可能没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快,也不生气,抬起眼眸,笑着瞅他,说道:“那你还想当皇帝吗?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更不会因此而对你如何?”
秦蕴其实也并不怕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就连他之前被推下皇位,他也知道是自己难以承担此等重任,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而他的毫不反抗,也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那些事关性命的重大威胁。
秦蕴看着他皇叔那张俊逸非凡的漂亮脸蛋,心里再多的气,也生不起来了,他随意的撩起衣摆,坐在秦俞床边。
满脸无所谓的说道:“我可不想当什么皇帝了,又累,又没有自由,偶尔肆意妄为,或者离经叛道,就会被天下的人指责,我自小就是一个被束缚着的人,受到的教育就是当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后来发现那只是哄骗孩子的话,当了皇帝之后更累了。”
秦俞头一次和他说着,他当年心中所想的真心话:“我就是看你胸无大志,才会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齐国已经荒唐了这么多年了,若是在不大力改制整顿,这个延续了数百年的国家,说不定就会断在了我们这里。”
秦蕴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只得一意的附和着他道:“是啊,是啊,皇叔你一心为国,这么些年来,不停的向外扩充疆土,而我却在没心没肺的挥霍,你给的建议,我还不听,你会反驳我也是正常,毕竟你是一个特别有野心的人,不会甘愿我就此败坏下去。”
平心而言,秦蕴说的这几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那我如果说,谁让你重新坐上皇位?你可还愿意?”秦俞试探他似的说道。
秦蕴听到他这话,心里才是真的慌了起来,他不知道秦俞说这话到底是要干什么,单是他这么心平气和的问起来,他就已经开始有所紧张了,他可不想为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