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他们,三日后,本尊会派人去驿站请他们进宫一见。”
小太监道:“是,奴婢这就去。”
秦俞知道,秦玦此举是不想让他与钱爻有再进一步的举动,所以想把他也一起弄出去。
但是钱爻刚刚一句送客的意思都没有,真的让他心里有些小喜悦。
钱爻神色冷淡的目送小太监离去后,终于说道:“本尊还有些事情要做,这就不打扰二位了,既然这玉簪的秘密,是本尊自己给忘了,那齐皇您不愿告知,也实属正常,都是本尊的错。”
秦俞没有看他,心里难受的拽着攀在墙上的藤萝,苦笑着说道:“无妨,陛下若是有事,那就去忙吧。”
钱爻心里一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倒也没有细想,点了点头道:“好。”
语罢,转身便走,背影毫无一丝留恋。
秦俞看着他远去,一字一顿的道:“恭送陛下。”
中宫寝殿里,李孚一看着眼前依偎在女人怀中的半大小孩,和女人脚边的毛茸茸的白狐狸,愣了许久。
夕月站在一旁,看着他木然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陛下已经许久没去看过小皇子了,烟雨姑娘说,让奴婢抱着小皇子来找陛下。”
李孚一心里一阵酸涩,难道他已经和旁人有过孩子了?
“这是他的孩子?”
夕月想了想,说道:“嗯……回禀大人,按理说小皇子他,也可以说是陛下的孩子。”
什么叫,也可以说是?
李孚一刚想看看夕月的记忆,或是直接看看这个孩子与钱爻之前的渊源,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觉得无所谓,可是当知道了他和旁人有了孩子之后,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连带着他之前和那些男人的纠葛,都像梗在他喉咙间的一根刺,让他食不下咽。
可还不待他有所动作。
那小邕白盯着凝视着自己,面容清俊的李孚一看了一会儿,突然就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脸,圆圆的清澈眼眸,让人看了就心生喜爱,他冲李孚一伸出了肉嘟嘟的小短胳膊,还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婴孩话语。
李孚一不解的看了看向夕月:“他这是要做什么?”
夕月看着邕白的这一举动,倒是很是诧异,也笑着回道:“小皇子是喜欢国师大人您,所以想让您抱的意思。”
李孚一脸色微僵,他从来没有抱过婴孩,所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哦,原来如此。”
可是看着邕白与钱爻有些相似的可爱的小脸蛋,心里不忍。
于是干脆用之前抱崔珏的姿势,将他举在半空,然后再学着方才夕月的模样,笨拙的将邕白拥入怀中。
夕月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甜笑:“看来小皇子很喜欢国师大人您呢,国师大人您可能不知道,小皇子他呀,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如果不是他喜欢的人,别说抱了,就是连看见都不行,奴婢也是和他相处了许久之后,才能够像这样与他和和气气的,他也愿意这么抱着他。”
深有体会的崔珏,抖了抖毛发,道:“唔,这倒是真的。”
钱爻回来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唇角也漾起了一抹笑花。
“夕月怎么带着小孩子来了,烟雨呢?”
夕月看见是钱爻,连忙笑呵呵的行了一礼:“奴婢给陛下请安。”
钱爻褪下宽大的外衫,由春琴挂到一旁的屏风上面:“嗯,起来吧。”
夕月笑道:“烟雨姑娘说,想知道如果他不来,那陛下您什么时候能够想起他,去看他一看。”
钱爻听着这话语间的哀怨,忍俊不禁的道:“是我疏忽了他,最近这么忙,也没有时间去他那里坐上一坐,他生气也是应当的。”
李孚一抱着怀里的孩子,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两人的话语,也不吭声。
心里却对钱爻这种被各种各样追求者纠缠着的人,有些无奈。
夕月想起以前他们在齐国时共同经历过的种种往事,不由得感叹道:“可不是,陛下以前和烟雨姑娘在齐宫,可是患难与共的好友,连大小姐,镇南侯夫人,都对烟雨姑娘赞赏有加呢,可是您啊,自从回到了燕国之后,就真的太过于冷落烟雨姑娘了。”
钱爻听着不太对,什么齐宫,他以前去过齐国?
他也没有将心底的疑惑表现出来,接着套话道:“哈哈哈,是吗,你倒是记得清楚,你倒是好好说说,还有什么呀?我可不能白担了这个负心汉的名头。”
夕月一向单纯,在齐宫时,他就是祈云殿里最小的那个,因为朴实能干,活泼可爱,于是便多受照顾,这么没有心眼的善良的姑娘,祈云殿里太监宫女们,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所以也造就了她如今无忧无虑,没用心机的模样。
“没有,陛下,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夕月笑吟吟的和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