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卫明喷出一大口鲜血，嘴边呢喃着，含糊不清说着些什么。

但车凡没有再听了，他闭上了眼，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魔能，脸上出现一丝满足之色。

刚刚经受住那招剑技，卫明本来就是身受重伤，全靠着魔能维持，这才还活着。

随着现在体内魔能不断流逝，卫明的生命也跟着流逝。

他眼神中一阵恍惚，意识中回到了小城那时候。

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终日在街上游荡。直到那天遇上了车凡，被带入了汤家老宅，然后意外凝聚出了魔能之种。

当时有几名同伴也凝聚了魔能之种，可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接着他，把曾经的同伴带入了汤家老宅，亲手出卖了他们。在车凡的逼迫下，还手刃了那些同伴。

再之后，他成为了教团真正的教主，一步步把教团发展壮大后，再也没了曾经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把家人安排在了小城中，之后就再没管过了。

如今临死前，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只是个傀儡，教团真正的主导者，一直都是车凡。

他一直都是那个小城的小混混而已，只是他被权利蒙蔽了眼睛。因为车凡不管教中的事务，一直以教团的教主自居。

如今快要死了，卫明想起之前的时光，想起小城中的亲人，眼中闪现出后悔之色。

“真想再看他们一眼。”卫明嘴里喃喃道。

随后他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气息。

车凡感应到魔能的消失，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着卫明的尸体，皱起了眉头。

“都是中位魔能师了，还只有这些魔能，真是懈怠呀。”车凡心道。

他听说过卫明做早课的传闻，如今看来，卫明的魔能全是靠着吸收魔能份额，根本没怎么自主锻炼。

车凡在卫明身上擦了擦手，随后站起了身子，看向一旁的王高，说道。

“接下来该你了。”

王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久久没回过神来。他没想到车凡居然会杀死卫明，明明卫明是教团的教主，结果就这么死在了神使手中。

此刻听到车凡看向他，王高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可随即他就止住了脚步，眼神重新恢复了坚定之色。

他身上黄白色的斗气不停流转，用警惕的神色看着前方的车凡。

这时候，屋内的穆大也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车凡之后，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之色。

“你是…小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穆大看着车凡熟悉的面孔，注意到一旁的尸体，眼神中满是心痛，不敢相信车凡的变化。

一旁的王高，听到穆大的话，不由得回头看了穆大一眼。

他曾经听穆大说过车凡的名字，并且还帮忙寻找过车凡的下落，只是没有任何消息。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样的场景，与之相遇。

王高转回头，仔细打量着车凡的面孔。这神使看起来的确很年轻，看起来和穆大年纪相仿。

……

不远处的车凡，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沉声说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车凡。”

听到这话，穆大一下子确定下来，眼前之人是车凡无疑。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变成这样。”

穆大顿了顿，接着道。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公会，到时候可以细说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话，王高也紧盯着车凡的面孔，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