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小时候每次父亲大人带着浑身伤势回家时,母亲就是这样一边给父亲大人处理着伤口,一边又怒火冲冲地斥责去。
那个时候的父亲大人哪里还有半点堂堂指挥官大人的高冷模样,一边龇牙咧嘴的讨好着母亲大人说尽好话,一边又被母亲大人怒喝时听话的连动也不敢动,简直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狼狗。
其实他一直都不太能理解,不太理解父亲大人怎么会人前人后变化那么大,毕竟在母亲大人面前,父亲大人一点严肃高冷的模样都没有,有时候惹怒了母亲大人,甚至还会被罚跪搓衣板,而父亲大人虽然一脸委屈却从未反抗过。
可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就像他如今这般,从未有人像少女这般教训过他,可他却没有半点恼怒的情绪,反而.....反而心里还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就.....特别奇怪。
那一瞬,他突然就明白当初父亲大人的心情了。
帐篷里。
今梨很快为傅渊包扎好大腿上的伤口,然后又开始检查傅渊肩上的枪伤。
不得不说兽人的体质是真的很好,这么严重的伤这才过去两天时间,便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若不是傅渊不管不顾的要下床导致伤口二次撕裂,想必再等两天,就能完全愈合了。
静静看着少女为自己处理着伤口,一开始傅渊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受伤的次数不计其数,像这样接受医生处理伤口的情况实在太多,时间一长,他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直到少女开始为他处理肩头上的枪伤时,傅渊这才回过神来他此时浑身上下居然只穿着一条短裤!!!
傅渊:“!!!!!!!!”
几乎是同一瞬,傅渊的脸上浮现出淡淡微红,狼瞳里溢满了尴尬局促。
所、所以他从醒来到现在,就只穿了一条四角裤??
那....那他的衣服.....他他他的衣服......
视线落在身前还在专心致志为自己重新包扎的某人身上,傅渊呼吸小小的滞了一秒。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虽然知道只可能是眼前人做的,但傅渊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话一出口,傅渊便看到身前正认真替自己包扎的少女面色愣了一下。
顿了顿,只见少女又将自己的手心摊开:【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本职,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明白。”某狼认真地点了点头,“医生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这是小兔子第二次救他了,看来以身相许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报答?!
今梨闻言眸光乍得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