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眼眸中也浮现无穷杀意，冰冷道：“诅咒死域的诅咒不会有任何希望，毁灭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白月……动手吧，否则世间又会出现一个与我一样的受害者。”

龙瑶也长叹一声，对白月道：“主人，我知道你对虚灵王还抱有希望，但你已经给他好几次机会了，抹掉虚灵王吧，免得铸成了大错。”

“嗯，我知道。”

白月也不再有任何留手，他将自己的灵力倾泄到虚灵王的诅咒中，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虚灵王的诅咒尽数清除。

重新附着在艾霜身上的诅咒，迅速消散。

四周，重新归于平静。

艾霜怔怔地看着虚灵王消失的地方，双眼无神，整个人陷入恍惚。

白月看着此时的艾霜，刚想要说什么来安慰，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谢、谢谢……”

“嗯？”

听到那微弱的道谢声，白月瞳孔微微一缩，立刻扫视周围，同时对龙瑶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其他人的声音？”龙瑶一愣，“没有啊，主人你是听到什么了么？”

“是么……”

见龙瑶没有反应，白月也明白，只有自己听到了那声道谢。

那恐怕是虚灵王在魂飞魄散之际，最后的理智。

不过，即便如此，白月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即便虚灵王心中的种子没能冲破黑暗，但这至少证明了，在这冰冷无情的虚无中，光明的种子一直存在着。

无论世间存在着多少绝望，总有一天，白月能见证希望发芽。

他能战胜“脑”，让三界重归平静。

白月将虚灵王那一声微弱的道谢记在了心里，对艾霜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白月的话，艾霜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没有太大的悲伤，但总觉得高兴不起来。”

“他……真的是我父王吗？”

“是的。”白月没有否认，“虽然我想让你与他重逢，但很抱歉……是我结束了他的性命，你若接受不了，随时可以向我复仇。”新笔趣阁

“为什么要复仇？”艾霜摇摇头，对白月道：“父王在离开之前，不是对你说了一声谢谢么？”

听到艾霜这句话，白月瞳孔微微一缩，惊道：“你也听见了？”

“嗯。”

艾霜点头，“不仅如此，他还给了我一个礼物。”

说着，艾霜便用出了万界洞悉。

而艾霜露出的这一手，也成功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虚古见状，不可思议道：“万界洞悉！是虚灵王的天赋！他是什么时候给予艾霜的？”

白月此刻也是愣神了好久，随即叹道：“看来……在我没看见的地方，希望的种子还是发芽了。”

“虚灵王，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