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方如是嘴中了解到,罗旭东在两天前,也就是我二十岁在家昏迷的三天时间内,离奇惨死了。
至于方婷,就在我昏迷的刚才,被冷面阎罗带走了!
怪不得保安宿舍出了这种事情,都没有人过来,原来是有对方如是来说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从楼上方婷母亲的哭喊,以及方如是的焦虑可以看出,冷面阎罗把方婷带走时手段肯定非常强硬,有可能还进行了威胁。
“您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呢?她可是您的女儿啊!您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得知方婷被冷面阎罗带走,我也是有些急了,所以语气在不知不觉间带着一丝愤怒。
“你懂什么?”也许是我的语气有点重,加上方如是本就心情很不好,听完我的问话后呵斥道,“那罗老邪,可是懂得一些残忍的阴毒之术,而且据说家里还供奉着……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罗老邪,是冷面阎罗的另一个称号。
有的人叫他冷面阎罗,是因为心里对他有畏惧之意,而私底下,一些恨他的人则会直接叫他罗老邪。
“我懂!”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
此刻的我只担心方婷。
罗旭东死了,怎么死的,我一点也不在意。
自己最爱的人被罗老邪掳走,我哪能不着急?
冷面阎罗要方婷嫁给死了的罗旭东,这不是摆明了是想让我的未婚妻,跟一个死人结婚吗?
但凡我陈解阳是个人,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与死人订婚!
“你懂个屁!”方如是怒了,质问我,“还有,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昨天刚来的保安。”我回答道。
“刚来一天,你就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想卷铺盖走人,就给我闭嘴!”方如是冲我呵斥道。
我当然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自己的女儿被冷面阎罗带走,还要逼她嫁给一个死人,这换做是任何一位父母,都是无法接受的。
但是,冷面阎罗的手段,又岂是普通人能够对抗?别说对抗了,恐怕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如果冷面阎罗想的话,分分钟就能弄死方如是,乃至他们一家。
方如是肯定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敢怒而不敢言。
“老板,我的话您虽然不爱听,但我真的是为小姐好,我劝您还是报警吧。”我说道。
我此刻心里很是着急,但是着急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且就算暴露,方如是也不会听我的,恐怕还会把我轰出去。
此刻的我,非常想要告诉方如是,我就是陈青衣,是那一天在藏龙山,被梅花心意派传人,叶秋白敬称之为高人的陈青衣。
但是我不能。
我在梦中答应了爷爷,在找到姓吴的人之前,绝对不能再出手。
我已经违背了爷爷一次,绝不能再违背第二次。
“报警?你知道那罗老邪是什么人吗?算了,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就别管了,如果只是跟死去的罗旭东结婚,只要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难道那罗旭东真的能够从坟地里跳出来不成?”方如是喃喃自语道。
我能够从方如是的话里听出来无奈,他深知改变不了,所以开始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麻痹自己。
但是,作为方婷的未婚夫,我绝不答应方婷被冷面阎罗如此对待!
内心艰难的挣扎了一番之后,我心里暗叹一声。
爷爷,对不起了,孙儿可能又要食言了。
“其实,我是……”我深知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告诉方如是,我就是当初叩响天门之人!
陈青衣是也!
如果我说出自己是陈青衣,那么,我就可以帮助方如是对抗冷面阎罗。
如此一来,我又不得不施展我的本领,违背对爷爷的承诺。
那个梦,终究只是一个梦,我现在根本无法肯定,这真是爷爷托梦给我。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梦而已,因为这个虚无缥缈的梦而不敢出手,使得方婷嫁给了死去的罗旭东,那我绝对会悔恨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