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廖队长,公司那边闹得太凶了,我今天才能过来。”
蔡鑫不愧是企业的接班人,待人接物,礼貌得体。
“好,感谢你的配合。这样,我们也不多耽误时间,就迅速问几个关键的问题吧?”廖捷说到。
“好。”
廖捷问到:“你在生意场上见的人多,请好好回忆一下,你父亲跟人有过节吗?哪怕是很小的争执,甚至是很久以前的事。”
蔡鑫苦想了一番,仔细的回忆说:“嗯...家父是一个极其克制的人。这么多年我跟着他学做生意,不管对方是强是弱,他都是宽以待人的。平时,他跟我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但真的想不到他跟谁有交恶过。”
蔡鑫的回答并不出人意料。家人遇害,如果亲属发现有什么人不对劲,哪怕只是平日了吵了几句嘴的,也都会不予遗漏的告诉警方,甚至有时还会无意识的夸大。
顾新城连忙追问:“恕我冒昧,不知道工作之外,蔡老先生平时还有什么来往比较多的朋友吗?”
“嗯?这几年我父亲其实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了。“蔡鑫摇了摇头,说:
”我妈身体不太好,没法长时间走动。但我爸非常喜欢户外运动,特别是长跑和登山,前段时间还迷上了攀岩。但是....这些运动都不是团队性的,也不需要队友配合。所以...我倒没听他提过有什么要好的同伴。
尽管徐明慧和蔡育文都已经否认认识女死者,但谨慎起见,廖捷还是拿出了那张电脑合成照。
”蔡先生,我想差不多了。最后请你看一看照片里的这个女人,你有见过吗?“
“我看看啊。”
蔡鑫接过照片,随意的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却立马变得惊讶起来。怎么回事?
顾新城看出了不对劲,连忙问:”怎么,这人看着面熟吗?”
“不是面熟。但这张脸,我肯定在哪儿见过的。”
“不要着急,你好好想想!”
突然,蔡鑫目光一闪。
“我记起来了,我爸爸前段时间常去的攀岩馆里,我见过她。没错,就是这张脸!”蔡鑫一拍大腿,终于想起了这张脸。
蔡鑫的突然指认,打破了案件的侦查僵局。
那名至今无人知其身份的女死者,竟然在梅州市的一个攀岩馆里出现过?
而且,男死者蔡衍也常去那里训练。这加大了他们认识对方的可能性。
在与梅州警方紧急通气后,碧波警署派出由资深警员姚大龙、顾新城沈北北师徒,以及法医秦子恒组成的特派小组,赶赴梅州协同侦办此案。
刑侦队长廖捷则坐镇碧波,继续深挖与“胖达食品”以及沿港镇相关的一切可疑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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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的梅州,潮湿闷热。
特派小组的几个男青年一下飞机,立刻就感到身上蒸出了一层油腻的薄汗。
那家攀岩馆位于西湖边,场地面积大、设备精良。为保障用户拥有良好的攀岩体验,这里实行的是实名登记的会员制,会费相当高昂。
但对于警方来说,倒是能够有效的缩小调查范围。
攀岩馆在接到警方的消息后,当天下午通知全体会员暂时“闭馆维护”。
负责场馆的杨经理和几名训练员,则留在馆内配合调查。
梅州方面带队的是一直负责此案的何友友队长。两边的队伍汇合后,一行人尽速抵达攀岩馆。
姚大龙拿出那张女死者的全身合成照,让工作人员们仔细辨认。
“咦?这女人看着真挺面熟的。”
一名女训练员最先发声,她似乎认出了死者。
带队的何友友忙问:“你好好看看,她是不是这里的会员?”
女教练马上摇头,说:“肯定不是。这里的女会员我都认识,您刚才说她有50岁上下了?这个年龄段的女性,身体条件很难支撑攀岩运动了。在我们这边练习的,多是一些30岁左右的青年女性。
“那除了会员,还有什么人可以进来?”何友友又问。
“嗯...如果本人没有办理过VIP的话,也可以跟会员一起进场,但只能在观看区。而且我们有规定,每个会员一次最多只能带一名陪同人员过来,一般都是家属。帮着递水、拍照什么的。”对方答到。
这么说来,这位女士是会员家属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有办法查到她是谁带进来的吗?”姚大龙问。
“我们调监控试试吧。不过只有对准攀爬墙的摄像头才是高清的,而且所有录像都只保留一周。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场馆经理答道。
“行,那有劳你现在就去看一下。小陈,你跟着一起去。”何友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