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的啊!
鲁冰大叫一声。她拍了拍坐在身旁的吴尚允,眼神里充满了惊恐。难道是因为那只镯子,让沈莹遇到了谋财害命的匪徒?
吴尚允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马上向廖捷和顾新城说起了那只玉镯的价值。
“照你这么说,那只玉镯可以算是件无价之宝了?”顾新城问道。
吴尚允颔首,“没错,它绝对算得上。”
廖捷皱起了眉头。
根据吴尚允的介绍,这只镯子的身价确实足够让贪财之人心生歹念。可这样说来,当晚跟沈莹一起吃饭的老同学们,嫌疑就最大了。
“鲁女士,当晚在餐厅吃饭的那些人,您都认识吗?沈莹,有没有在他们面前,露过财?”
廖捷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没有,莹莹不是那种爱炫耀的女孩。中午从家里出来,她的确是一直带着那只镯子。但是?我记得有两个相熟的小姐妹,还特意夸她镯子好看,她也只是笑着谢谢人家。这孩子,心里有数的很。财不外露,她是知道的啊。”
鲁冰连连摆手,并不认为晚餐时有人真的识货,临时起意盯上了这只镯子。
“再说,我们是坐在包间里。上菜的时候虽然有服务员进进出出,但他们也很快就出去了,应该是不会特别注意到....这个镯子的。就像我这种,对古玩没什么概念的人,也瞧不出这镯子会那么值钱的呀。”
“刚才吴先生说,你们是在柴老的寿宴结束后,直接去商业街的对吗?”顾新城补充问道。
鲁冰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又连忙答道:
“对的啊。诶,我公公寿宴上邀请的客人,都是他的门生和朋友,都是认识很多年的了。而且也都是书香门第,有一定经济和社会地位的。他们,不会为了一只镯子,干出这种没人性的事儿的。而且这两天,他们也都在帮我们找人呢。”
“鲁女士,我劝您不要轻易的下判断。”廖捷微微抬头,打断了鲁冰的话。
“不少同类的案件中,凶手往往就是咱们身边的熟人。所以,我想麻烦您,把当天参加寿宴和晚餐的人员,列一个名单。具体的情况,我们警方会去一一核查的。”
听廖捷这样说?鲁冰愣了愣,慢慢的点了点头。
“晚餐的人员名单,之前已经提供给南区分局了,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联系方式。这个,方巡,是沈莹的老同学,也是牵头组织这次同学聚会的人。至于老爷子的寿宴....”
说到这里,鲁冰有些为难。中午寿宴的来宾,都是些个城中有头有脸的人。更主要的是,她其实也认不全乎。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吴尚允轻声接话:“寿宴的参加者,我可以列出来。”
“好,那就麻烦你了。”
的确,当天来的主要都是柴劲风的门生和朋友。同门的师长,吴尚允自然是都知道的。另外,柴老邀约的朋友们,在他们的群里面,也早就发过名单了。
拿到名单之后,“特调组”立刻分配了调查任务。
姚大龙带队,对参加寿宴的所有宾客,挨个进行摸排和问询,核实他们当天从午饭后到晚间的具体行踪。
另外,蒋科他们也联系上了沈莹的同学方巡,进一步了解当晚聚会中的细节。
“新城,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会后,大家四散忙去了。只留下顾新城还继续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手上已有的案件材料。廖捷走到他的旁边,问问他的意见。
作为犯罪心理专家,顾新城出现场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他的徒弟沈北北,是个爱跑现场的主儿。今天一听有调查任务,他就立刻主动请缨,跟着姚大龙出去了。按沈北北的话来说,顾新城在他眼里就像古代衙门里的师爷。
现在,这位“师爷”眉头正微皱呢。
顾新城放下手中的材料,说到:“从已有的线索看来,见财起意的可能性的确最大。但是?还是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
“哦?比如呢?”廖捷追问。
“嗯,比如我就是想不通。如果只是为了财,那么抢到这只镯子,甚至为了抢到它不惜杀人?那凶手的目的,到这一步就已经达成了。可沈莹在车里就受了伤,很有可能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为什么?凶手要开车把她带到那么偏远的地方,现场恰巧又有绳索、轮胎和汽油?更关键的是,他为什么非要在沈莹意识尚存的时候,放火烧死她呢?
顾新城的确很不解。
这样可怕的犯罪过程,更像是一起精心策划的仇杀。凶手似乎并不急于脱身,并且对对死者具有强烈的不满甚至是憎恨,才会下手如此毒辣。
更何况,在沈莹取车的短短时间里,能够将这样一个跆拳道黑带选手不动声响的从停车场带离?甚至让她用自己的手机,扫码支付了停车费用。凶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