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这镯子居然是何山随手捡来的?
“特调组”的警员们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个男人走了以后,你就下楼捡镯子了?”廖捷问到。
“没有,我可没有捡垃圾的习惯。”
何山摇了摇大脑袋,语气中还有点儿委屈。他继续说到:
“我是下了楼,但去的是街对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我买了包烟,顺便在人家那里,给手机充了会儿电。过了得有半小时吧,我老婆打电话来喊我回家。诶,说起来也是奇怪,经过那个垃圾桶时,我就是忍不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廖捷,“那镯子有没有什么东西包裹,还是直接被扔到了垃圾桶?”
何山摇摇头,“不!那个男的,扔的是一个小号的尼龙包,黑色的。他还故意用其他的垃圾盖了盖。我当时就想,他多半是个小贼吧。指不定刚从哪家偷摸完出来呢?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包里有没有留下人家的身份证什么的?如果有,那我肯定交给警方。搞不好,还能表扬一下我呢!等我把那包捡起来一掂量,嘿,有些沉!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个哑铃,再就是,那个玉镯子了。”
黑色的尼龙包?哑铃?
廖捷和顾新城听着心里一惊!这些被丢弃的东西,极有可能是属于凶手本人的,甚至就是凶器!如果能够找到它们,一定能够成为重要的线索。
“那个包呢?现在在哪儿?”
廖捷赶忙追问。
“扔了啊。”何山说。
“扔了?”
“诶,是扔了没错。”
看着顾新城和廖捷诧异且痛心的表情,何山有些懵。难道那包里,还应该有什么别的宝贝吗?
他立刻着急的说到:“那包被扔在垃圾桶里有一会儿了,脏死了,又臭!我拿着它干嘛呀?”
这时候,何山已经没有理由说谎了。顾新城只能平复情绪,继续问到:“那个镯子,你后来有没有擦拭过它?”
“没有啊。”
何山坚定的摇了摇头:
“镯子好的很,干干净净的。回家后,我还特地找老婆要了条丝巾,给它包了起来。这不今天才刚到古玩市场,就被你们逮回来了。”
何山摇头晃脑的说到,他的表情有些心虚。想了一想,他又补充道:
“警官,不知者不罪啊。我也是看到别人把东西扔在垃圾堆里,才去捡的。这不算偷吧,不犯法吧?”
“行了,你的问题先打住!回头再说。”
廖捷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此时,并不是浪费时间掰扯这种事情的时候。
镯子已经被送往了检验科,既然何山没有清洗或擦拭过它?就看还能不能从它身上,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同一时间,“特调组”立即加派人手,前往何山所住的老小区进行调查。与环卫部门核实后,警方得知,这个区域的垃圾,每天都在凌晨5点左右被清走。当天,就会被送往垃圾处理站进行处理。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再想要找回那个黑色的小包,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丢失了这样一个关键的物证,“特调组”警员们感到有些沮丧。
他们只能另寻线索。咦?那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为什么会到这儿来扔东西呢?他会不会就住在附近?
刑警姚大龙迅速带队,展开了排查。
何山居住的小区属于一个大型的老旧社区,这里集中了好几个老国企的员工宿舍楼。现在里面住着的,多是些老人和在附近做小生意的租户。楼下也没有专业的物业公司。
保安亭里值夜班的人手,还是社区请来的两个老大爷,并不足以监控和保障整个社区的安宁。
不过,这里临近市中心,街面上的治安倒一直是挺不错的。
姚大龙他们抽调了附近路上的监控,相应时间段里,除了几辆货车在深夜快速驶过,还真没发现其他的可疑车辆。
这至少可以说明,扔镯子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步行过来的。
可再一查,警方就有些犯难了。
小区周围三公里,不仅有老宿舍区,还有好多座高级公寓,也有一些开在商住楼里的民宿。仅凭“一个戴渔夫帽的男人”?这样单薄的特征描述,显然无法让警方有效地锁定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