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从家里扔出去过什么东西?”
刁磊向问道。
女租客摇了摇头:“没有,家里本来就收拾的挺干净的,之前老先生的东西,衣服也都被清理走了。房东说怕我们介意,床单被褥也全都换了新的。浴室里倒是还有些洗发水、沐浴露。房东说可以用,我们也没敢用,都用来洗抹布和拖布了。”
“那,有没有看到过什么药瓶药罐,被遗漏下来的?”刁磊有些不甘心的问。
“诶,有一个医药箱。”
女租客领着刁磊他们去看。刁磊检查了半天,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碘伏棉签、纱布、速效救心丸等急救药品。这个药箱准备的很专业,什么应急的东西都有。药品也都没有开过封,是全新的。
“这个箱子,你们要带走吗?”
“哦不了,这个急救箱挺好的,你们留着用吧。”
刁磊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傍晚的夕阳洒落在阳台上,印出金色的光晕,一片温馨祥和的感觉。他的目光,也忍不住落在了几盆绿植和花卉上。
这个小阳台上种了藤蔓、海棠、仙人球等多种植物,打理的也很有章法。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热爱园艺的人。只是有两盆月季的长势不怎么好,花苞虽然挺大,但还没开放就都有些卷边了。蔫了吧唧的耷拉着大脑袋。而不需要经常浇水的仙人球和文竹,则长得十分茁壮。
见他一直在看那几盆花,女租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花是房东留下的。我们照顾的不太好。本来,来的时候,月季也长得很好的,我按照网上查到的频率来浇水、松土。我还学人家,把维生素片碾碎了掺水,用来浇花,说是可以强壮根茎,促进花开的速度。结果,不仅没养好,好像还,已经把花儿给养死了。。。”
“不好意思,我们能把这几盆花带走吗?”
刁磊突然打断她的话,沉声问道。
“啊,可以,可以啊。反正我们也准备把这两盆花给扔掉了。”女租客客气的说。
”多谢了。子恒,快!做事。”刁磊连忙招呼道。
“明白!”
刁磊和秦梓恒小心的对阳台进行拍照,将所有花盆中的土壤取样装袋,然后将几盆植物悉数用保鲜膜裹好。仔细做完对阳台水渍的采样后,他们迅速回到警署,开始化验。
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在那两盆月季花的土壤和根部,果然发现了工业蛋白氰胺!而且,它的成分纯度极高,市面上根本不可能出现。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
不管白秋月从哪里搞到了这种氰胺,但她应该很了解它的特性,知道用兑水后的氰胺浇花,可以促进植物花苞与果实的生长。
但是,这种化合物一旦跟多元维生素接触,也会对植物产生强烈的催熟反应。那两盆月季,就是因为营养高度过剩,被烧坏了根系。
这种情况本来很难发现,还多亏了那位从网上学习种花的女租客了。
廖捷立刻拍桌子,说出了警员们一直都想听到的话。
“是时候逮捕白秋月,问问她家里的氰胺是从哪里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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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都警方接到“特调组”的消息后,立刻大规模对白秋月发起了搜寻。
两天后,终于在一座普通的民宅里找到了她。
白秋月从容的听警员们说明了来意之后,很是配合的跟他们回到了警署。
不过,她对警方所有的问题,都只有一种坚定的解释态度:前夫们都是死于急症,自己根本没有动手杀害过任何人。
至于氰胺?那种东西她见都没有见过,又能从哪里得到它呢?
这的确是摆在警方面前的最大难题!
如果不能证明氰胺是白秋月购得与所有的?那么即便走上法庭,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也很难定她的罪。
但是物证不会说谎。刁磊他们经过进一步的化验推算出,蒋海冰家中的那些鲜花曾持续被稀释后的氰胺浇灌过。时间,就是最近的一两个月。
白秋月肯定知道家里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