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调组”立刻对牛永好与郭川,进行了交叉调查。
可是,这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几乎没有任何的重叠。
牛永好到碧波市打工已经有近20年了,他的文化水平不高,从年轻时起就一直在给人看仓库,当保安。
根据4s店店员们的回忆,牛师傅为人正派,但也有些小精明。不愿意多出力,属于做事做到七八分,能不搭把手就不挪半步的。
也就是说,他的性格有些圆滑。
这也无可厚非,还从侧面说明,他不爱惹事。只想守好自己的岗位,拿钱了事。
警员们也仔细调查过,和郭川大爷一样,刘永好师傅也没有任何的犯罪前科。
他先后在四五家不同的企业工作过,工作上也没有什么大纰漏。每次要么是企业自身经营不善,牛师傅无奈被解职,要么就是同乡给他介绍了薪酬更高的单位,他离职跳槽。
每次换工作,交接都还算体面的。
牛永好二十多岁出来打工前,就在家乡先结了婚。老婆跟着他也在碧波市待过七八年,但随着儿子逐渐长大,夫妻量考虑到一家人的生活成本,和孩子的教育成本,最终决定,让妻子带着孩子回到家乡附近的城镇生活。
这几年,妻子开了个奶茶店,生意搞得还不错。几次三番的说服牛师傅回乡。这不,一家人刚要团聚,谁成想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牛永好的妻儿从老家匆匆赶来,在警署里哭得撕心裂肺,令人不忍。
廖捷来到二楼的心理分析室,准备找顾新城聊一聊。
“新城,已知的两名遇害者之间查不到任何联系。凶手会不会是随机挑选受害者?”廖捷将牛永好的基本资料递给顾新城,边说到。
顾新城轻轻的摇了摇头,“咱们暂时还不能下这个结论。这个凶手的行凶手法极具仪式感,这些受害者在他眼中都具备了某种常人难以发现的特征。我倒觉得,这五名死者,很有可能是被精心挑选过的。”
“怎么?你也相信所谓的血地之说?”廖捷看到顾新城的桌上,正放着几本介绍祭祀礼仪的书,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不是相信,我是想了解,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埋尸方法。”顾新城双手合十,轻点鼻尖,“这种复杂的祭祀礼仪,年轻人是不太会感兴趣的。而凶手显然是早就接触过这种知识。而且在犯案的过程中,完美的遵循了仪式所要求的各种要素。”
他翻动面前的书,拿到廖捷的面前:
“廖队您看,我们在现场找到的八角形埋尸地,实际上是民间所说的八卦阵型。而撒狗血鸡血,则是为了让灵魂不得超度。与其说,这是凶手害怕死者变成厉鬼前来索命,倒不如说,他是不想让这5名死者能够转世重生。”顾新城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严肃的说到“这个凶手不是单纯的相信鬼神之说,他是对这些死者充满了仇恨。光是杀掉他们,还不足以平息他心头的怒气。”
“所以你才坚持认为,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仇杀?他跟这些死者,应该是认识的?”廖捷若有所思的说到。
“没错。”
“所以你才坚持认为,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仇杀?他跟这些死者,应该是认识的?”廖捷若有所思的说到。
“没错。凶手丝毫不害怕处理这些尸体,也不厌其烦的找到合适的作案地点,挖出巨大的八卦墓地,又多次找来狗血鸡血。我相信,他甚至连杀人的顺序,都精心的策划过。”顾新城边说着,边拿出纸笔,向廖捷比划着。
“他首先下手的对象,是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反抗能力也相对薄弱的郭川大爷。然后不知什么原因,有一年的时间,他没有再犯案。我们找到的最近一名受害者,是43岁的牛永好,他常年担任保安、体格健硕,在几名死者中最难被制服。
而中间的三名女性遇害者,既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又有二十出头的年轻成年女性,还有50多岁的中老年女性。
这几个人,看起来风马牛毫不相干,但是对凶手来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或者共性。我们还需要尽快确认三名女死者的身份,才能有效的找出这中间的问题。”
廖捷点点头,而这正是警方目前最棘手的问题。
几天过去了,怎么这几名女死者的家属,还没有到警署来认领尸体呢?
不过这种情况也很常见,许多亲人失踪的家庭,逐渐在寻找中失望、绝望。他们并不想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在警方发布认尸公告后,不一定有人会立刻前来。相反,他们喜欢等。
等待其他家属前去指认后,再安慰自己,亲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