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只差一点,“特调组”就被带偏了方向。
这个凶手,实在是诡计多端。
经侦科魏巡又对廖捷说,“队长,我们刚刚又核实了一遍。金兰的账户上没有新的消费记录,也没人使用她的证件离开碧波。”
“好的,辛苦了。”
警方卯足了全力,调整调查角度。
死者不是金兰,但金兰也是真的不见了。
这会儿,廖捷只觉得自己一个脑袋有两个大。
金兰会不会是被人劫持了?她的包为什么会在抛尸现场?警员们不禁担心,这会不会仅仅是一个开端,凶手的目标就是跟金兰一样,身材高大的独居女性?
“各位,我收回之前的话。金兰的前夫蒋闻斌,现在看来反而是最没有作案动机的人了。”
麦小冬小声的嘟囔道。的确是这样,警员们正在会议室里探讨其他的可能性。
“大龙,蒋科,你们分头去查查,最近市里有没有什么地下盘口,出来惹事?”
“是!”
仔细琢磨后,廖捷不由得想起了四五年前,曾经在碧波市猖獗一时的聚赌团伙。
借刀杀人,拉人出来当替死鬼?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般的私人恩怨。
当年,警方捣毁过一个专门经营地下赌盘的团伙,曾经出现过有些类似的手法。
他们的头目叫做“阿涛”。
干这行的,都是些泯灭人性的家伙。多少人在赌局上输的口袋空空,那都算是幸运的了。还有不少落得个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
“阿涛”的手下熟稔各种极端、恐怖的暴力追债方式。很多赌徒,身心遭受重创。
但他们,也有一条所谓的规矩:死者为大。只要涉赌的这个人没了命,他还欠下的债,“阿涛”也不要了。
当年,就有两个实在是走投无路的家伙,最后选择了从海港大桥和高楼上跳下,一命呜呼之后,全家才得以摆脱噩梦。
有没有可能,金兰是为了躲避赌债,所以选择伙同他人,故意杀人顶包的呢?不然,如何解释别人的生活用品,会出现在她的居所里?而她自己,这么多天都不见踪影。
“小冬,待会你先联系一下金波。死者不是金兰呃这件事,需要他们一家严格保密。如果他姐姐之后联系他们,他们也有义务通知我们。”
“好的,明白。”
廖捷紧皱眉头。如果他的追查方向没错?那金兰就是犯罪嫌疑人中的一员,甚至是始作俑者。一旦警方对外公布死者就是金兰,那她的债主就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这,足以构成她的犯罪动机。
但所有的怀疑,都需要调查来进行验证。如今,“阿涛”和他的几个主要手下,都还尚在服刑中。难道以前的虾兵蟹将,又或者有新的赌盘,开始死灰复燃、兴风作浪了吗?
廖捷立刻与市内各分局的负责人,进行了紧急视频会议。请他们抽调人员,马上确认辖区范围内的地下赌盘,以及暴力收账的情况。
到了下午,刑侦队长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廖捷看到来人是顾新城。
“廖队。”
“新城,你来的正好。我想安排你跟小北一起,再去找一下蒋闻斌。我怀疑,当年跟金兰混在一起的那个“老大哥”,有可能是地下赌博团伙的一条漏网之鱼。”
“没问题,咱们想到一起去了。蒋闻斌的妈妈曾经提过,金兰跟他儿子离婚前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出去打牌、喝酒,来往的也是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虽然,她这几年好像是改掉了这些毛病,但保不齐,她的这些“老朋友”又找上了她。”
“没错。”
“特调组”立刻行动了起来。
面对再次上门的警员,蒋闻斌母子努力回忆着。
金兰前婆婆先说,“那时候,她经常去一家棋牌室,离家还有点儿远。至于她的牌搭子,我们是真不认识啊。”
顾新城追问,“那你们还记得那间棋牌室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