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地上还埋了了几个酱缸一样的坛子。坛子半埋在土里,坛口的沿水边还用蜡给封着。
看这阵仗,有些着像是南方做老坛酸菜、或者老坛腌肉的家伙事儿。
望着那一块光秃秃的水泥地和几个酱缸坛子,陈大妈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碧波警局里,何晴正在加紧整理着当年“曹家凶案”的卷宗材料。
这个案子,还真是不简单。
十几年前,为了寻找失踪女孩们的下落,东城分局先后出动的警力和调查时长,都令人惊讶。市民们的神经也一直紧绷着,直到曹金德一家落网。
当年,警方在几大招聘网站上发现了大量的虚假招聘广告。由于平台并没有进行严格的监管和雇主审核,一些不法份子使用手机号码简单注册后,就可以发布兼职信息了。
曹金德归案后,警方筛查了这些信息,发现其中有一个电话号码,正是曹金德曾经使用的手机号。这更加坐实了他曾经利用这一手段,诓骗年轻女性到访。
而这一条兼职招聘信息,正是打着请兼职代账员的旗号。警方也发现了,包括最后一名受害者在内的五个失踪女性,都是年龄在21岁至24岁的未婚女性、外来人口。
除此之外,她们还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都具有一定的财会知识与基础工作经验。
当年的社交媒体远没有如今发达,大部分的招聘广告也只会集中发布在几个主要的网站上。在曹金德浮出水面之前,警方一度倾向于怀疑,这几个姑娘是在偏僻之处突然遇袭,直到接到了那通举报曹家小楼的报警电话。
“怎么样小何?这案子里有什么发现吗?”
看到何晴桌上放着好几本厚厚的案卷,刚走进信息科的廖捷不禁问道。
“嗯,曹金德的哥哥曹金旺,口供中曾经出现过一个非常可疑的说法。引起过办案警员的警觉与怀疑。“
何晴转过头来,指着案卷中的一处重点标记说到:
“曹家四口人,当时都没有稳定工作,父母拿低保,兄弟二人就靠修车挣钱。说得好听叫自给自足,说的不好听,就是一无所长。但是您看,曹金旺在第二次接受问话时,曾经提到说“人来了之后,弟弟和老板就把她带到二楼,说店里的票据和记账本都在二楼。”
“老板?”
廖捷重复了一句,立刻拿起那本案卷仔细的翻阅起来。
他们哪里来的老板呢?
当年的办案警员显然也发现了疑点,但是再进行追问的时候,曹金旺就立刻改口说自己刚才是口误说错了,他指的就是弟弟曹金德在伪装老板而已。
警方当然也进行了追查。可如果说曹金旺宁可“牺牲”弟弟也要维护他人?这点从常理上就说不通。更何况,曹家的两位老人也都一致性的认定,受害者只有一名,还是他们一家人一时糊涂所犯下的。
如果有可以减轻儿子罪行的机会,试问天下那个做父母的,会舍得推开呢?
现在,曹金德早已伏法,主要协助他进行分尸的哥哥曹金旺,现在仍在狱中。
知情不报、纵容儿子们犯罪的曹家老两口,也被判处了七年的有期徒刑。出狱后,由于无人照顾,现在由碧波市福利养老院接管。据说没有亲人愿意去探望二人,这几年来他们几乎也都没有离开过养老院半步。
“这个老板,搞不好,真的再次出现了。”
廖捷握着案卷的双手,不由得越握越紧。
刚才姚大龙打电话过来申请了几名法证人员前去协助调查。因为他们在陈大妈的小院酱缸里,发现了疑似人体的“腌肉”。
这会儿,被派出去的法医处老胡他们,差不多要到了。
“诶,队长,您怎么过来了。正好,张晓彤的手机数据,修复出来了。“
这两正说着话,麦小冬从门外走了进来。
“哦?那太好了。”
“呃,也不是特别好。那部手机被砸的稀巴烂,内存只能修复一部分,无法精确的还原。所以,咱们手上的,都是大量细碎的对话与使用痕迹。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归类分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