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明确的标记物，姚大龙决定立刻检查附近路段与行人道的监控。

犯罪嫌疑人，当然刻意避开了这些正道，择小路逃窜。但杜家姐妹不会。

果然，一番比对后，警方终于摸清了姐妹两人的出行规律以及去向。

在洪阳西路的尽头，有一家生意极好的大型外资商场。今年春天起，他们的户外步行街开始进行“月光市集”的招商。主要是面对一些有文化创意，以及手工制作能力的小商家，收取少量的摊位费，统一提供户外经营摊位。

这样既可以为商场引流，也多了一些市民们休闲的小去处。商家们也能小有盈利。

手工饰品、剪纸、团扇、皮雕、陶艺，手绘T恤等等，都可以在集市上见着。

已经是傍晚时分，姚大龙他们正在“月光集市”进行走访。

没想到在这里，倒是有不少人认识杜家两姐妹。

“诶，我知道，这不是做奶油胶的小姐妹吗？”

“对啊，就是她们。诶，她们好像就做到这个月底吧。”

比照着警方的照片，越来越多的集市摊主认出了她们。

“各位确定吗？”姚大龙问。

“确定啊。姐姐长得很漂亮，妹妹年纪还小，听说刚刚高中毕业呢。”

那名女摊主说着，还扬了扬她手里一款五颜六色的手机外壳。上面有一个可爱的小熊公仔，以及如同奶油裱花一样的立体彩虹。

”这个，就是在她们摊上买的。她们可是我们集市上的小红人呢。”

“没错没错，都上过电视的那种。”

姚大龙点了点头，那怪之前同事们在杜睿敏的住处，找到了一小袋不同型号的透明手机壳。原来之前她在集市上售卖的手工制品，就是这种奶油胶手机壳。

警方又找来步行街的工作人员，确定之前杜睿敏的确是预缴了几个月的租金，租下了集市里的17号摊位。但在这个月底，也就是这两天，租约就到期了。对方也没有提出续租的申请。

“她们的生意不好吗？”姚大龙问。

女摊主连忙摆手，“怎么不好呀，好的很呀。诶，三十几块钱，一个漂漂亮亮的手机壳，还可以按要求定做。之前好多小姑娘在她们这儿买呢。她们带来的货，经常两个小时不到就卖完了。”

"能给我看看您之前的付款记录吗？”

“啊，可以啊。上个礼拜，我还给我男朋友也买了一个呢。”

姚大龙立刻拍下对方的付款记录，发回“特调组”请求同事们的配合调查。此前，经侦科调查过杜睿敏的消费记录，并没有发现她在碧波有如此频繁的进账。

要不然，警方本应该更快找到这里来。

步行街的管理人员也说，一个多月前，商场搞了一次夏日缤纷节的促销活动。还邀请了一些集市上的手工艺人，到商场的内场做展示与售卖，拉拉人气。

当时，杜睿敏姐妹的手机壳就很受欢迎。活动现场的宣传视频里，给了她们不少镜头。姐妹两身材都很高挑、容貌秀丽，尤其是姐姐，相貌出众。有一位参加活动的大主播，还特意给她按上了“夜市西施”的噱头，为“月光集市”带来过一波话题与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