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睿敏没有开门耶。她还训练有素的,拿了甩棍?”麦小冬捂住了嘴。
沈北北有些迟疑,“可她为什么要推倒小矮凳,是慌乱之中看不见吗?”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弄出声音,引起楼下那对老夫妇的注意。如果对方上门找她理论,她会觉得更加安全。”
不过,没两分钟,电力就恢复了。
外面无事发生,杜睿敏没有继续弄出响动,楼下对声音敏感的老太太因为要出去跳舞,也没有马上上楼争执。
可放松下来的杜睿敏不会想到,二十分钟后,躲在楼道里的罪犯,再次拉掉了电闸。而这一次,楼下无人会注意,凶手找到了正确的时机。
“罪犯好狡猾啊。杜睿敏这么小心了,还是没能逃出魔爪。”麦小冬感叹道。
“嗯,杜睿敏不会没来由的具备这么强的防范心。她的反应更像是一种应激,她很有可能有过被跟踪尾随,甚至是被人入室袭击的经历。”
顾新城抿了抿嘴。
这家人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早上,滨海分局上报了一条出租车司机遇袭案。
大发出租车运营公司旗下,车牌号为波A.77210的一辆红色小牛牌轿车,以及其夜班司机赵明赵师傅,没有在昨天早上正常交班。
多方联系无果后,出租车公司进行了自查。车上装有GPS设备,大家本来并不十分担心。结果意外的发现,车子出现在碧波东站外的一条小路上。
两名同事立刻开车去寻找,结果到现场后发现车门紧闭、车内无人。但驾驶座的座套上,有一团刺眼的血迹。
出租车公司得知情况后,马上报警。
滨海分局立即出动,终于在傍晚时分,在距离停车地点两公里的一处深渠内,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赵师傅。
目前,赵师傅经过抢救,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据说今天早上,意识已经恢复清晰。而他向分局警员反映,自己是被一名从洪阳西路附近上车的黑衣乘客所伤。
对方身材瘦小,个头不高、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
当时他没有携带行李,从前门上车后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称自己要赶去碧波东站。
“特调组”立刻派出蒋科等人,前往滨海医院,对赵明进行进一步的询问调查。一组法证人员,也分头对那辆被丢弃在东站外的出租车,进行仔细的检验勘察。
“呜呜呜~对方太狠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要拿刀扎我。”
赵师傅已经被转入了特护病房。蒋科见到他时,他的面部、头、手、脚都有明显的擦伤,脖子上戴上了固定器。
主治医生对警员们表示,患者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但万幸的是,两处刀伤都没有严重地伤到要害,性命无忧。但赵师傅翻入深沟水渠,摔倒了脖子,又一天一夜没有吃喝。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身子也得一阵子才能慢慢恢复。
还是要注意静养,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赵师傅,您别激动,不着急、咱们慢慢说。”
蒋科连忙上前安慰。生怕对方再扯到刀口,加重病情。
“您之前对分局的警员们说,伤害您的,是个小年轻。只有他一个人?”
“没错啊。哎呦~他面相就是个小年轻,还是个小个子呢。刚上车时,说话还挺有礼貌的。什么东西也没拿,从洪阳西路口子上上的车,说着急去东站,让我开快点。”
“当时大概是几点钟?”
“我刚送完人去东城,诶,回滨海就接上了他。诶,应该是晚上七点出头。”
“七点出头?您,您没记错吧?”
“没有啊,就是七点出头。你们可以去看我车上的打票记录。没跑两单呢。”
赵师傅身上有伤,思路却很清晰。
他信誓旦旦的看向蒋科,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