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正中胸膛,这男人岂不得死了?
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还跟我有关。
我的本意是想要阻止他们的,却每曾想成了仡孝盈盈的帮凶。
这样一来,岂不就是说仡孝盈盈的头不会被砍下来了?
可我之前在店铺的时听仡孝盈盈说,最后她丈夫将她埋葬之时,还将她的头颅抛至荒郊野外了。
“那我这样做,岂不就是改变了历史了吗?”
我拍了下自己的脸,竟还能感觉到疼痛。
这一切是太真实了!
这时。
我感觉到手腕上的胭脂绳动了一下。
低头看去时,耳畔响起五叔的声音:“你小子只需要把那厉鬼带来,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五叔,你能看到我吗?”
我心头咯噔一下,旋即上下左右看了看,却并未见到五叔的影子。
等了一会儿,并未得到五叔的回应,反倒是听到仡孝盈盈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
“我……我我……”
四目相对,此刻我脑子疯狂的运转起来。
这种场合我要说认识她吧,旁边的仡部族首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可我要说不认识吧,又该怎么让她相信我,跟着我一道回到林家屋子呢?
琢磨了片刻,我冲她讪讪一笑:“你认不认识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不想死后不变成厉鬼,就跟我走。”
说完,我便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想要沿着胭脂绳的方向而去。
“奸夫淫·妇!”
刚走出没两步,便听到仡部族首领怒喝一声。
紧接着,门外两个手持大刀的奴仆冲了进来,将我去路拦住。
几乎同一时刻,我感觉到一只大手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了回去。
不等我做解释,一个拳头便朝我招呼上来。
但奇怪的是,我抽我自己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疼,那拳头打过来却直接穿透我的身子,而我却像是个隐形人一样,一点事没有。
这一幕,把他们几个都看得愣住。
片刻,又是一拳朝我打来,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见鬼了!”
仡部族首领神情呆滞的看着我,呢喃自语道。
他胸口上虽然插着一把匕首,但是却并未有出血的痕迹。
而且看起来,他似乎一点受伤的感觉都没有。
“啊!”
“鬼呀!”
不等我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尖叫声起。
仡孝盈盈双手抱头大叫,而那两个手持大刀的奴仆则丢刀转身便跑。
“走,你必须现在跟我走!”我强行拽着仡孝盈盈,拉拽着她离开。
有些事情,越是搞不清楚,心里越是没底。
为了避免生出别的事端,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刚走出屋子大门,毒辣的阳光照射得人眼睛睁不开,我下意识的抬手当了下光。
“你放开我。”
仡孝盈盈极力挣扎着,声音中都带着恐惧。
我一回头,发现她的头颅竟然已经不见了。
卧槽!
吓得我赶紧将手松开,纵身一步跳到了门前台阶之下。
心跳声,就像是架子鼓的底鼓一样,‘嘭嘭嘭’的响个不停。
此刻,手腕上的胭脂绳再次动了下,五叔声音响起:“兔崽子,我察觉你那方有异动,你在干嘛?”
“五……五叔,那女的活的,却没有头颅,那男人拳头打在我身上也直接穿了过去,我毫发无损。”
“是他们见了鬼,我是我见了鬼?”
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总感觉这种东西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出现。
胭脂绳停止抖动,并未得到五叔的回应。
低头一看,我手背上满是汗珠,胭脂绳在日光照射下慢慢淡化,而我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变得虚渺,若隐若现像是要灰飞烟灭了一样。
胭脂绳再度抖动,五叔的声音变得急切:“小狗蛋,天生异象,快回来,带着那个厉鬼回来,快!”
那声音断断续续,一次比一次更有力。
这老东西,听他这口气像是出了点什么岔子,但这时候他不先想着我,却还让我把仡孝盈盈带回去,亏他想得出!
埋怨归埋怨,但我的身子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几个大步跨上台阶,拽起无头仡孝盈盈的手,一路顺着胭脂绳便往回跑。
尽管仡孝盈盈在剧烈的抵抗,但我的手拽得很紧,丝毫不敢放松。
“把我妻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