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瞬间莫名的安静,因为我爸的一句话,天瞬间就被聊死了。
不过老爷子就这性格,我们一大家子都是知道的,所以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一般不想说。
因为说了,肯定就只有挨他骂的份儿。
过了一会儿,我这才想起了鬼姐妹,微微蹙着眉头朝四周大量起来。
但此刻屋子内已经没有了异物,按道理说鬼姐妹俩已经没事了,可她俩的确像是失踪了一样。
“静心!”
“景苏!”
我东张西望的喊了两声,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馈。
又过了片刻,我爸才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冲我吼道:
“你个兔崽子,我准许你学风水,没准许你养那种玩样儿,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他怒目狰狞,双手扶着椅子扶手似乎想起身,却因为动到伤口提不起力来。
在他旁边,我妈赶忙搀着他的胳膊,生怕他将缝好的针震开。
“哎哟,爸,咱有什么话好好说,您别激动。”
我边说边走过去,心里万分的担心。
本来他出车祸后背送至医院,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心中就已经很愧疚。
若是因为生我的气又让他的伤口震开,那我可真就无地自容了。
老爷子斜着头瞪着我,并未吱声。
“对了,您身上也沾上了东西,我帮你解决掉。”
我赶忙从桌面上抽了一张符,将话题给转移了。
不过这事儿还真必须得马上解决,否则万一阴气加重,那就搞出多的事来了。
“什么?”
我妈吓了一跳,两眼瞪得溜圆,立刻将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到我爸的身上。
随后她问道:“你碰上东西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爸这人要强了一辈子,忽然间有些尴尬,连说几声没事后冷眼瞪着我,似乎是在责怪我。
但我可管不得那么多,赶忙将符摊在掌心中,另一只手抬起对着符画了画,然后掏出火机将符点燃扔在一旁的香灰铁桶里。
紧接着,又从那个烟盒中倒了点类似烟丝的东西在掌心中点燃,又是一股烤肉味儿,按照我爸说的作起了乾坤令。
就在我要伸手朝他脑门拍去,准备将他体内的阴物拍出时,却被他抬手挡住。
“你小子顾着你自己,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说完以后,他直接将我的手撇开,随即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迈步便想要往门外走去。
我忙搀着他问:“您要去哪儿啊?”
说老实话,我是真没搞懂他想要干什么。
他明明也知道自己已经被东西缠上了,可为什么却不让我给他驱逐出来呢?
哎!
真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搀着他,生怕动到了他的伤口。
“你这老东西犟得很,孩子跟你说话,要帮你施法,你就是这个样子!”
我妈还是那个样子,嘴上念念叨叨的,但还是赶忙上来搀着我爸,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这时,五叔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瞬间了然。
“妈,那行,你先送爸去医院,我爸这边的事情忙完,然后就过去。”
就在我嘱咐我妈的时候,趁机悄悄将手掌贴在我爸的后背上。
直到看到有一团阴影从他的体内而出,我这才放心下来。
在将他们送到路边打上车,看着车辆离开后,我这才返回了店内。
前脚刚跨进门,却被一个低沉的女声给叫住。
“玉泉啊,你咋有空来这儿?我可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呀!”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心头万般无奈,感觉不好的事情又要来了。
这个声音我当然是再熟悉不过,她这条街尽头那栋房屋的主人,叫荀翠花,也有人叫她旬婆婆。
因为她经常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背地里也有人叫她旬疯婆子。
听别人说她是年轻时候从北方来我们这儿的,在这里自己盖了栋楼,一楼做铺面,二楼她自己住,剩下的就租给别人。
但没人说得清楚她究竟是从北方哪个地方来的,她也从来没跟人细说过。
八十好几的年纪无儿无女,在这条街上做了一辈子的仙娘。
仙娘也叫巫婆,就是帮人看蛋照命数,脱魂下地狱招魂啥的,跟风水行当差不多。
她口中的玉泉是我爸,当年我爸妈见她来这人人生地不熟,又是孤家寡人,所以经常送柴米油盐给她。
但她这上了年岁,记忆力减退,眼神也不太好,经常把我认成我爸,搞得我每次都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