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佐跟着宽儿的指示,一路小跑到了学堂门口,往里面望了望先生还没到,于是萧安佐便与宽儿说:“宽儿啊!夫子还没到呢,你带我去你们晚上要去玩的地方看看吧,这样我好去找你,不然你娘该担心了。”
宽儿听着萧安佐说到了他娘,又看着夫子没到,于是答应了萧安佐,将萧安佐往他们今晚要去的地方带。
这学堂的位置靠近城墙,所以离军营也不远,萧安佐背着宽儿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宽儿用手指了指身前的土堆对萧安佐说道:“叔叔你看!就是那!”
“好嘞!叔叔知道了!晚上下学叔叔去学堂接你来这玩儿!”萧安佐说完便带着宽儿往回跑。到了学堂门口,萧安佐将宽儿放下,又将宽儿的小书包挎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宽儿的小肩膀说道:“去吧!在学堂好好听讲!晚上叔叔来接你!”
宽儿奶奶地回了一声:“嗯!”便转头进了书院。
萧安佐看着宽儿走进了书院便赶紧跑回客栈去叫陆宝风。萧安佐到客栈时,陆宝风还在呼呼大睡,刚刚走到二楼就能听到陆宝风那独特又性感的呼噜声。萧安佐走到房门口,腾得一下将门推开,陆宝风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二......二爷!您进来怎么不敲门啊!轻点啊!差点儿没把我吓死!”陆宝风揉了揉眼睛,发现是萧安佐才长舒了一口气。
“什么时辰了?还在睡呢!”萧安佐老远听到陆宝风的呼噜声,是故意把他惊醒的。
“昨晚阿默子时以后才走,我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谁受的了啊?”陆宝风伸了个懒腰抱怨道。
“以前在军营,连着几夜奔袭敌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娇贵!怎么?跟着我出来这些日子把你养坏了?丢了北境边军的军魂了?”萧安佐边去取出自己的佩剑便说道。
“我哪有啊?这不是重要线索阿默今晚才能带回来吗?我这养好精神好办事啊!”陆宝风回答道。
“现在有线索了,跟我走!”萧安佐将自己的佩剑取出来,仔细擦了一擦。
“啊?阿默回来了吗?有什么线索啊?”陆宝风边说话边打了个哈欠,明显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对面医馆大夫家的儿子说他有个同窗,是武运营文书的儿子,找到了块儿地方,说是那有军营里废弃的兵器和盔甲。”萧安佐说道。
“你知道在哪吗?”陆宝风问道。
“我要是不知道在哪喊你过来干什么?赶紧清醒一下,跟我走一趟!”萧安佐走上前去弹了陆宝风一个脑瓜嘣儿。
陆宝风没想到萧安佐下手会这么重,一边捂着脑门儿喊着疼,一边将自己的衣服鞋子都穿戴好。
两个人没过多久就到了今天早上宽儿带着萧安佐去的那个小土堆前面。从远处乍一看,这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土堆,若是不走近去看还真看不出什么端倪,可这地方离武运营那么近,一般人是绝对不敢靠近的,所以如果真的是这土堆里有什么猫腻,一时半会儿的恐怕真没人能发现。
萧安佐和陆宝风两人正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偷偷观望着那边的情况,突然感觉自己脚下的树枝一阵颤动,再一回头竟发现有一个大活人杵在萧安佐身后,还没等萧安佐和陆宝风那股子惊异的劲儿过去,两人便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阿默。
“你这是准备吓死我们俩吗?”陆宝风惊魂未定地扶着自己的胸口。
“对啊!你怎么也查到这儿来了?”萧安佐这时才长舒了一口气。
阿默没说话,只是伸手指向了小土堆后面的军营,萧安佐和陆宝风顺着阿默手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拖着一个板车往小土堆地方向走,那车上拉着的正是一些兵器和盔甲。
“所以那些铁片子是从武运营流出来的?”陆宝风问道。
“你见过哪个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做这种勾当?”萧安佐只觉得陆宝风的脑袋确实不是很好用。
“那军营里废弃的铁片子不就应该拉到军械库一起处理的吗?拉到这儿来还不是偷偷运出来的吗?”陆宝风自然是最懂军营里的规矩。
“武运营的军械库一个月前被烧毁了,而且不仅是武运营,宣州三武营的军械库都陆陆续续某名其妙地走了水,方世诚怕引起惊慌所以没有声张,只上报给了朝廷,我查到方世诚此次被召回京就是因为这个。”阿默说道。
“方世诚这不是大祸临头了吗?这宣州城里还有人以为他是要高升了呢!”陆宝风记得那日林谨说的话,在一边笑话起了方世诚。
“所以正好赶上这次军械替换的时候,三武营的军械库全部被烧毁,旧的废弃军械只能草草在这里掩埋,所以数量清点上也不会特别仔细,从三武营的规模和人数来看,若是丢了几十把刀剑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山匪和烂柯手里有官家的铁片子就可以理解了,但这一切似乎都巧合得离谱!”萧安佐抓住了重点。
“不错,这一环扣一环极像是人为控制着整件事情的发展。”阿默接着说道。
“所以幕后操纵这件事情的人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萧安佐问道。
“我也在查最近周围的异动,我发现城外的山匪虽然只有青岩坡一处活动频繁,但是周围大大小小的山头却聚集了不少山匪。”阿默说道。
“你的意思是三武营里军械流出跟山匪人数激增有很大的关系?”萧安佐问道。
阿默点了点头,再看旁边的陆宝风是满头的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