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拍马屁没有用!有点儿正行!”方钧瑜见屋里的气氛有些缓和,脾气也缓和下来了。
“我记得青岩坡有不少人都是他们从青州忽悠来的难民,到青岩坡做山匪也不过半年的时间,人数应该也不少。这些人普遍都把青岩坡当糊口的差事对待,只要能吃饱穿暖无论做什么对他们来讲都是一样的。如果能想办法说服这群人临阵倒戈,我们的胜算便会大大增加!”萧安佐突然想起来自己和陆宝风第一次去青岩坡打探之时遇到山上那两个杂役地谈话。
“不无道理!但那宋进可是老狐狸,当初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这件事儿山匪应该也会料到!恐怕不会集中把难民营抓来的人集中安排在一个城门!若果大庭广众之下将劝降这事直接说出来,这难民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你也说了这群山匪中难民不占少数,这群人有普遍没有什么战斗力,本来也不会对我们构成太大的威胁。若是那些本不该流血的人丢了命,如此就算我们保住宣州也是踩在千百人的尸骨之上!所以策反的事儿我会安排李猛暗中去做!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方钧瑜继续问道。
“宣州城郭外的百姓能否佯装士兵,做充数之用?毕竟我们只需尽量拖延即可!”阿默问道。
“郭外的百姓我早就已经让衙门里那两个草包下令,让他们暂时迁到城内来避祸了!现下宣州城四个城门都围得死死的!让百姓充数倒是可以,但容易引起城中恐慌!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在衙门口振奋民心,希望能起到些用处。”方钧瑜说着提笔写了个告示,又拿出他在知州和同知那里没收来的官印加盖妥善,准备明日一早就去贴好。
方钧瑜刚放下笔,就抬起头对萧安佐和阿默说:“四个门得瓮城都要做好埋伏,万一那群山匪真的有能耐攻破大门,那就在瓮城将他们一举拿下!我已经安排烂柯山的同袍们开始赶工做几个大型的神机弩,到时候安置在各个城墙的瓮城中确保万无一失。”
萧安佐突然想起他成亲那晚北荒蛮子得损招,赶紧提议道:“对了!咱们在宣州城内多找些烈酒、火油和硝石,到时候要是打不过,就故意把山匪引到瓮城里,山匪一进了瓮城,咱们就把城门一关,用这些东西往下砸,再往下丢一把火,肯定全都着起来!”
“北荒蛮子缺八辈子德才想出来的损招倒是让你学到手了!”方钧瑜在泽北关镇守了多年,关注也自然多些,他在京城时对北荒人用火油的事情略有耳闻,可早就抛诸脑后了,如今被亲身经历过的萧安佐提起来也不算意外。
萧安佐挠了挠头说道:“这不是敌众我寡才出此下策的吗?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嘛!”
“诈什么你诈?你小子现如今这好话赖话都分不清楚了?都说了,这些山匪里有大部分都是青州的难民!我先不说此为是否应为君子所为,这事儿若是日后被别有用心之人传到京里,再有那些个好事儿的酸书生,在朝堂上直接参上我金瓯卫佥事和你镇川郎一本,给你我按一个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的罪名,咱们几个谁都别想好过!”方钧瑜恨不得抓起手边的砚台朝着萧安佐丢去,刚准备伸手拿起来时,想起来自己还要写公文,便狠狠瞪了萧安佐一眼。方钧瑜对萧安佐真的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萧安佐也不知为何对方钧瑜有一种特殊的依赖感。
方钧瑜若不是当时接了上面的任务,又答应了几个叔叔伯伯要好好栽培、保护萧安佐,可能单单就这吊儿郎当的小子娶了他妹妹这一点,就足够让萧安佐死上个千八百次了。于是方钧瑜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其他三个城门和城墙的布防,我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一会儿写好公函,让衙役送至相关处,大家必须立刻进入战时状态!我这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阿默去做!”
“悉听佥事大人吩咐!”阿默起身抱拳说道。
“届时我会去西城墙御敌,但是需要一个人留在衙门里实时观察各个城门发出的信号,并且及时向我汇报。现在整个青岩坡只有他靳雍一个头头,毕竟擒贼先擒王!可是目前所有的情报都没有明确指出靳雍会出现在哪,所以只能注意!我给每个城门驻守的领将都发了四枚烟火,如果出现黄色那便代表城门外敌人数量与预料出现偏差;如果出现红色那就说明城门已被攻破;如果出现绿色就说明山匪已退;如果出现纯白色就说明靳雍就在那处。你的下盘功夫最合适,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方钧瑜一边写着公函一边说道。
【作者题外话】:下一话解锁新人物了哦!
宣州城决战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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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