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儿的萧安佐对面前这个蒙面人试探着问道:“你是佥事大人的人?”
那蒙面人点了点头,指了指他手上匕首的柄上刻的金瓯卫的徽纹和手腕上的刺青,确认了自己金瓯卫的身份,萧安佐是更加错愕了。
萧安佐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方宅的管家到底知不知道这人是金瓯卫?若管家不知道他是金瓯卫,又如何敢用这么个凶神恶煞的蒙面人在家里来去自如做守卫的工作?若是管家知道他是金瓯卫,可这金瓯卫的行动目前还在保密阶段,不可能随意就自报家门啊!
萧安佐还纳着闷儿呢,那管家先开了口,问那金瓯卫道:“你不是郭相派来的吗?怎么又是佥事大人的人了?哪个佥事大人啊?”
“是郭相让我家佥事大人派我来的!还请管家放心!”那金瓯卫行了个礼说道。
那管家竟然也没有多问,直接点了点头,被说服了一般,没有丝毫怀疑的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萧安佐真的是惊了!他那圆滚滚的岳丈不太正常就算了,怎么管家也这么不正常啊!?别人说什么都信的吗?而且那家伙根本没有说他家佥事大人到底是谁啊!那管家怎么就这么确信那家伙说的话是真的啊!虽然这蒙面人确实是金瓯卫,可这样就取得了管家的信任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吧!就算他说自己是郭相派来的人难道就可以这样吗?也怪不得那方夫人会这么横死在卧房里!
萧安佐说不得什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到地上那家伙身上,问道:“搜身了没?”
“还没来得及。”那金瓯卫回话。
“还等什么呢?赶紧搜啊!”萧安佐指着地上那家伙说道。
地上那家伙手脚都被死死地绑住,嘴巴也被那金瓯卫用布塞得满满的,只能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还没等萧安佐说些什么,那金瓯卫便走上前来,一拳将人打晕在地,开始搜起身来。
这可把萧安佐吓了一跳,许是那金瓯卫察觉到了萧安佐那惊恐万分的眼神儿,骤然停下了正在扒着那人衣服的手,对萧安佐一抱拳说了一句:“抱歉!惊扰了!”便又开始专心搜身。
这来来回回都被吓得够呛,那谁受的了啊!?
阿默也走近,蹲下来和那金瓯卫一起搜查着。
阿默在看到那人脖子上的吊坠时,瞳孔一震,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人脖子上吊坠阿默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北荒皇族坎达家的族徽,虽然他自幼时家中蒙难起就再也没戴过这族徽,可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些年,阿默还是会在梦里时常看到父亲送给他的那块曾经无比高贵的族徽沾满了他双亲鲜血的样子。
这人身上带着的族徽是木质的,这在北荒人眼中就跟给自家的牛羊和猎狗挂上牌子一样,说明此人乃是坎达家的奴隶,真正坎达家的成员佩戴的族徽一般挂在腰间,都是由琇莹石或是金银一类的贵重材料所制成的精美之物,作为草原上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