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方世卿心里生出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人说姜是老的辣,为了防止方大人您再耍我,这次我要先看到江南财税库!”东声不紧不慢地走到方世卿面前,用手使劲儿得点了点方世卿的肩膀。
“早知你有此意,可我就偏偏不能遂你的心!我与先帝发过誓,此生此世非大盛主君所求,我绝不会透露江南财税库的位置,所以我方世卿绝不会说出有关江南财税库的半个字。”方世卿说完骄傲地大笑了几声。
东声这下子算是恼羞成怒了,又想起这几日一直被这老家伙耍来耍去,手上也没惯着,提起藤条一连抽了好几下,边打边说道:“方大人刚不还说要救令郎吗?怎么着,现在改了主意要带着全家老小跟我鱼死网破吗?”
东声这最后一下直直打在了方世卿的脸上,一条血红的印子啪得一下就绽开来了,血顺着那道印子缓缓滴了下来。
萧安佐看得心头一紧,嘶吼了一声:“岳丈大人!”
“方大人真是好福气啊!这女婿看您挨打跟看亲爹挨打一样啊!”东声回过身来冲着萧安佐就是一脚。
这一脚也不轻,正踹在萧安佐的胸口上。方世卿看萧安佐倒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大喝道:“有什么冲着我来,你放过这些孩子!”
“哈哈哈哈!冲着方大人来当然可以啊!没什么不可以的!”东声转头狠狠瞪着方世卿说道:“江南财税库来换啊!不然我就当着你的面,一个接一个将他们统统虐杀!”说完对着地上的萧安佐又是一脚。
“对了,顺便说一句,你们万石山的那个北荒人,也是我派人收拾的!怎么样?还有一口气吊着吧?”东声眉眼间横着的笑直让人觉得后脊发凉。
“呸!你这阴不阴、阳不阳的东西!我早晚杀了你!”萧安佐将嘴里挂着的血啐了出来,两眼通红地瞪着东声。
“你这狗崽子,乱吠什么?”东声边骂着,用手上的藤条狠狠抽上了萧安佐的肩膀,疼得萧安佐哼出了声来。
萧安仁见弟弟任人宰割,便挣扎着大喊,奈何他现在手脚都被束着,只有无能地嘶吼着。
东声看萧安仁有了动静,便转过头来又给了萧安仁一脚,说道:“什么意思?不让我打他?好啊!那就连你一起!”
方世卿这时再也看不下去了,冲着东声大喝了一声:“别打了!停手!”
东声这才冷静下来,一把将手里的藤条丢出去几丈远,踱到方世卿的面前,用手死死地捏着他的下颌,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方大人舍不得了?想明白了?”
“我的衣袖里有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先帝手书的密文。根据这串密文的内容再去方宅我的书房中,就能找到先帝批文江南财税库位置的地图了。如此一来这便不算是我说的了,我也就不算是破了誓。”方世卿说完狠狠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看来方大人早就准备好了啊!”东声这才缓缓将手放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